正當她走向默翾的時候,默翾已經站在了蕭嵐的麵前。看著蕭嵐手裏的書,他有種想要把它一下子扯過來的想法。不過還是很委婉的說:“這本書你看完了嗎?”
蕭嵐看見眼前這個男人,心裏有些情不自禁的跳動。“我也是剛剛借來的,要不然你還是下個星期再來找我要吧!”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默翾的眼裏流露出無比的失望,仿佛一個孩子買了一個糖之後,原以為可以嚐嚐它的美味,但是正當他送進嘴裏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掉在了地上,隻是咬咬牙放棄。
看著默翾離開,她隻是覺得奇怪,難道他也喜歡這本書?但是更加奇怪的是第二天她又在圖書館裏看書了,這記得他拿了一本很厚的書本,書的名字看起來也不是他看的,不過更加奇怪的是他往蕭嵐的身影看了看之後就把它放回去然後又一次沮喪的離開了。
第三次她又看見了默翾,這一次她鼓起勇氣,去接近他,終於他們兩個人一起捉住了同一本書。鬱夢夕立即放手說:“你先看吧。”
但是默翾的眼神從來都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默翾很果斷的拒絕了自己的好意說:“沒事,還是你先看吧,這本書我已經看過一遍了,我不應急的。”
還沒有等鬱夢夕說,他還是往蕭嵐的方向看了看,離開了。當時她的整顆心就被他無情的拿走之後,他問都沒有問候一聲就離開了,這樣的背影比冬日裏清湖的冰都要冷,可是這樣溫度的冰卻早已經融化了自己。
後來的幾天她都會去圖書館,而且是在同一個時間點,然而她隻能看著拿著一本書看著一個黑背影的男子看著另外一個白裙子的女孩。
直到一個星期之後,蕭嵐看完了那本書,很舒暢的歎了一口氣,可是還沒有等書合起來,一直大手已經先自己一步躲了過去。然而這一切都發生在自己的眼睛裏。從那時候起,她在想,如果那本書在他來之前還在自己的手裏,如果蕭嵐還沒有來找自己借書,那麼現在的結局會不會不太一樣了呢?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它牽絆著太多人相遇,相知,可是一旦人多了,他自己也就理不清頭緒以至於讓兩個原本要相遇得人擦肩而過,最後隻能形同陌路。
這是從屋裏傳來中年婦女的聲音,“小夕,快來吃飯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鬱夢夕才微微勾起嘴角,露出辛福的微笑,因為她的辛福都來自於這位偉大的母親,偉大的校長大人——鬱可怡。
……
默翾開著車出了學校,路上總是心不在焉,不知道是因為昨天的那些殺害自己的人,還是因為害怕麵對什麼,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以前就算不回去,那個人都會給他打電話的,盡管她有多麼不太情願,然而這一次卻沒有打。
他的車慢慢靠近一座尖塔式建築的很大的城堡,從外麵看隻露出尖尖的塔尖還有看似古老的用大理石砌成的房子。
在別人的眼裏,或許這裏是一個讓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哪怕隻是遠遠的看著也就知足了,但是這樣一個美麗的地方卻對自己而言有如地獄,是夢想的邊緣。因為生活在這裏,它幾乎奪走了他的一切,哪怕是呼吸的權利。
還隻是遠遠的看見那牢籠似的大門的時候,鐵門已經打開了,在門的旁邊恭恭敬敬的站著兩個穿著特別製服的卷發的外國人,挺著高高的鼻子,仿佛要把整個欄杆都要挺起。他們的眼神一眨不眨,直到默翾的車靠近的時候他們才低下頭。
首先映入眼眠的是在大房子前麵的噴得高高的噴泉,它的旁邊是各種不一樣的盆栽。
而從大門到噴泉的兩邊是修剪的不一樣的樹,中間是一條用鵝卵石鋪成的美麗的小路。裏麵穿梭著許多金發的女孩,還有黑發的女孩。她們正用自己的手細心的修剪著屬於她們的藝術品,生怕那一點不符合自己的心意了。
好記得每一次走在這條路上的時候,他的心裏感覺走在一條鋪滿刀刃的路上,每走一步都會痛的想要往後退,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退,他終究得麵對那個人。
說到默公館,這裏不僅美,而且大之外,城堡的後麵還有一個很大的遊泳池,旁邊還種著椰子樹,感覺就像來到了沙灘一樣,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隨處可見的白色的小亭。周圍是碧綠的草坪。
這裏的規矩一向都是最嚴的,決不能出現半點差錯,不然主人隻能跟你說一句你明天不用來了,相反的,這份工作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擁有的,其中之一就是這裏的工資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天價。然而這裏雖是打工者的天堂確是默翾的地獄,是夢想的邊緣。
默翾下車,黎叔似乎早就知道了默翾要回來,所以已經準備好了一切,隻見他套著雪白的手套的手放在車門上對默翾說:“少爺,請下車。”
黎叔是默公館的管家,很多時候這個家的很多決定都是他做主的,他除了是管家之外還是和爺爺打拚過的兄弟,所以算是自家人。原本那個人要求他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養老的,不過被他拒絕了,他說,他這一輩子都獻給了這裏的一切,所以就算是死了也要守著這裏。
默翾立即下車對黎叔說:“黎叔,好久不見了。”
黎叔似乎有些受寵若驚,雖然黎叔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家裏人也沒有把黎叔當成外人,但是黎叔的主仆之別很嚴重,所以他很清楚自己是什麼地位,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