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翾終於鬆開蕭嵐的手,看著十字架,雙手合十,然後睜開眼說:“我不管你是耶穌,丘比特,還是月老,我默翾喜歡蕭嵐,願意照顧她一生一世,願意給她一切,不管疾病,平窮,還是富有,我願意和她一起麵對,永不放棄。”
當默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僵硬住了,她想到了默翾會做出什麼,甚至結婚。但是她隻是瞎想,隻是憑空想,自己都覺得不可能而且沒有可能的。但是聽到默翾的話之後,自己還以為自己在夢中,她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很痛很痛,她知道這不是夢境,可是這一刻的來臨自己一點準備也沒有。
默翾轉過來對著蕭嵐說:“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我?”
可是突然起來的不止這些,當場就表白了。蕭嵐開始懷疑自己的聽覺開始出現了問題,可就當自己想要掐一下自己的耳朵的時候,一隻修長手抓住了那隻升起的手。看著她,他迫不及待的等到蕭嵐的回答,但又不想聽她說出什麼。這樣的矛盾還是沒有持續下去,外麵的鍾聲已經回答了一切。
蕭嵐點點頭,還是沒有說話,她拚勁全力去拯救自己從那個虛幻的遐想世界掙脫出來無非就是為了麵對這場表白,如果自己什麼都不做,那這個舞台就隻有默翾一個人,他一個人又該怎麼演下去呢?
默翾表情終於有了很大的變化,他終於笑了,她笑的樣子很好看,如果他多笑或許比慕容殤還要好看,比任何一個女生都要好看,不管他選擇沉默的原因是什麼,從事此刻他真的笑了,發自內心的笑,這樣的笑是因為蕭嵐的一個點點頭。那一刻他拋開了以往的種種,這樣的感覺就像是一朵開不出的花在某一瞬間綻放,因為這樣春天也來了。
“跟我來。”默翾拉著蕭嵐穿過座位來到後台的一個角落裏,那裏除了一架鋼琴之外什麼也沒有,這下蕭嵐似乎也明白了一切,原來這一切都是在默翾的計劃之中的,這裏就是他最後要表達的東西。
往往重要的東西都會留在最後,默翾也一樣,他希望把自己最為珍貴的東西留給自己最愛的人。
他們兩個人坐在鋼琴旁邊的凳子上,凳子有兩個,一人一個。可蕭嵐的身子會奇怪的不受控製的往默翾那邊靠,默翾自然不會感到羞澀,他直接握起蕭嵐的手對她說:“我教你。”
蕭嵐也學過鋼琴,隻是學過,不算精通,不過對付這樣的場合還是可以的,隻要不是比賽之內的自己還是還是可以獻上一曲。
蕭嵐沒有說話,看著默翾高興的模樣,她就看得要掉進去了一樣,這樣的不是因為太過陌生就是太美,顯然這兩樣都包含了的。
一雙修長的手搭在另外一雙細長的手上麵,彈奏起來。蕭嵐情不自禁的想要掙脫,但自己的力氣在一瞬間被奪取而無法施力,直到她依賴了這種感覺,直到她愛上這種感覺。
彈的是默翾在湖心彈的那首,那天默翾說那首曲子沒有後來了,可是他現在又彈起,或許是他找到了後來該發生的故事。
不知不覺夕陽有一次落了下去,隻剩下一點光亮留在山頭,慢慢的最後連那一點也看不見,最後連光輝夜沒有剩下。
黃昏像一個小孩在聽到媽媽的聲音之後,歡快的回去了,他沒有因為琴聲而停下來,隻是這樣的意境讓人感到已經脫離了原來該有的清俗。
美麗的拉的越來越長。整個世界也安靜的沉入夢鄉……
小雪已經睡著了,她的臉色沒有那麼僵硬,沒有那麼苦澀了,現在的她隻會捏著自己的粉紅裙安靜的沉睡,誰知道她做了什麼夢,或許夢裏麵她還有哥哥和母親在沙發上打玩,他們歡快的為小雪過著生日,哥哥又為自己做了很多有趣的東西,還有很多自己喜歡的玩具。
“小雪已經睡了。”姚婕陪小雪坐了一會兒之後,看見慕容殤一個人看著原處的星空,黑夜帶來的安靜足以讓人窒息,風吹動窗簾,使得窗簾像海上的波浪那樣一起一伏,這樣的感覺直接逼近一個人的心裏才會覺得打在了焦岸上停下來,隻是那個人早已經傷痕累累。
“小雪已經睡著了,不用太擔心,總會有一天她會好起來的。”
“嗯,謝謝你。”現在這句話該慕容殤來說了。還記得慕容殤看見姚婕時,整個人已經快要頹廢了,自己來安慰她,可是現在該換她來安慰自己。也許這就是人生,因為有了相同的命運所以走到了一起,一起安慰對方,一起麵對困難。
“跟我說什麼謝謝呢?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再說要說謝謝那也應該是我才對呀,你也幫了我很多。”
看見她這麼開朗,慕容殤很開心,看見她開心就感覺妹妹也會開心一樣,因為她笑的樣子真的和妹妹很像。
夜晚的風吹著優美的樂章,在浩瀚的天河裏悠揚。
這是一天當中最後的黃昏留給這個世界最後的樂章。樂曲之中各種味道都有,酸甜苦辣,每一段都充滿意義,每一段都是一個人生。
最後慕容殤把窗簾再次拉上,關了小雪房間的燈,看著小雪,有的時候她多麼希望小雪可以一直沉睡下去,不要醒過來,這樣她就會永遠活在自己的夢裏。永遠都開開心心的,永遠也不會經曆那場變故,永遠都沒有痛苦過。至少這些都不會牽扯到她了。
他拉了拉被子,將小雪完全蓋住,隻留一個紮了小辮子的頭露在外麵,放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