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與你並無關係。”林凡蹲下來,揉著雷紋角豹的頭,笑著安慰道:“放心,你身上的傷,會治好的。你現在,先消化一下體內的藥力,經脈的事情先不用去管,盡量修複髒腑與筋肉的傷。”
“趕緊,天亮我們出發!”
“出發……去哪裏?”
“為你治傷!”
…… ……
歐陽燕兒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揉了揉幹澀的眼眶,宿醉帶來的頭疼讓她不由得輕呼,當即運轉起星力,祛除身體的不適。
忽然,一種大腿上被某種東西綁縛著的感覺,讓她猛然大驚,立即朝著下身去。一雙白的猶如羊脂般的手臂,正環抱著自己的一隻腿。
“齊一彤?”
歐陽燕兒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是她?
等等,這裏是哪裏?昨天?
足足過了半刻鍾,歐陽燕兒才是從思考中清醒過來,不過此時的她兩頰微紅,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嬌羞之色。
昨天的事情,她隻能記起隻言片語,但就是這隻言片語,讓她差一點崩潰掉,她……竟然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她的確喜歡林凡,她內心並不否認這件事。
但是,她還沒有決定,是否真的要與林凡結成道侶。尤其是在當她知曉,林凡與齊一彤已經結為道侶之後。
林凡是足夠優秀,但是否真正適合自己,還需要用時間來驗證。
不過,想到這裏,歐陽燕兒突然看向床上蜷成一個球,依舊在熟睡的齊一彤,心生疑慮。
他們不是已經結為道侶了麼,怎麼齊一彤會睡在自己的床上?
當然,如果歐陽燕兒找回自己昨天遺失的記憶,就會知道,造成這個結果的始作俑者,正是她自己……哦,準確的說是她們兩個。
昨晚,林凡何嚐不想一親芳澤,但可惜的是,齊一彤喝的像一個死豬一樣,剛開始時還抱著他不放,當歐陽燕兒參與到“搶奪林凡”這個“遊戲” 中後,便逐漸轉移了陣地,與歐陽燕兒撕扯在了一起。
任憑林凡如何勸阻,都無法分開她們兩個……當然,當時的林凡正忙著應付風淩天的挑戰,勸阻的力度難免不可避免的小了很多。
直到最後,林凡被弄出了火氣,直接穿上了湛藍甲胄,一人賞了一掌……將他們打昏了過去,才算是解決了這場鬧劇。
當然,這些歐陽燕兒並不知道。
她輕手輕腳的將齊一彤的手臂掰開,整理好衣服,抬腳出了門。然後在掌櫃怪異的目光中,詢問了林凡的房間。
沒有辦法不怪異,他白墮開酒樓這些年中,什麼人沒有見過。但一連喝了十多壇“羅浮春”,仍不顯醉意的,他著實沒有見到過。即便是他自己,都無法做到。
“那個名為林凡的客人並不在房間,昨天晚上便出去了。具體去了什麼地方,他沒有說,但他要我告訴你們,等他辦完事情,就會回來。”
麵前的歐陽燕兒僅為一階星紋士,而白墮已然是三階星紋士,但他的臉上卻並沒有絲毫的倨傲與不耐之色。
因為,除了星紋士之外,他還是這酒樓的主人,一個合格的商人。
隨意吃了一點東西之後,她便朝著四大主峰之一的上南峰走去,那是地院院長聞人賜所在的山峰。
歐陽燕兒最終還是選擇了投入聞人賜門下,因為她覺得聞人賜所表現出來的風格,更適合自己。
不過,就在她經過城門時,一陣陣喧鬧聲,讓她停了下來。
她不是一個喜歡熱鬧與八卦的人,但這一次例外,因為她看到了對峙的兩方,其中一人赫然是林凡。
“讓開!”林凡朝著擋在自己麵前的黑衣男子沉聲冷喝。
黑衣男子笑了笑,微薄的唇角勾出一個冷冽的弧度,頗為漫不經心的道:“本公子說了,放下你肩上的星獸,自會放你離開。”
看著不為所動的林凡,男子搖頭,道:“你不知道麼?現在所有的戰寵,都需要進行報備,取得通行證後,方能放行。若是,你能拿出通行證,我同樣會放行。不過,我想你身上並沒有所謂的通行證吧,林凡?林狂人?”
林凡的眸子陡然眯起,一道危險的寒光閃過,道:“我說過,通行證我會拿給你,但不是現在。我現在有急事,‘希望’你能通融一下。”
“通融?”黑衣男子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哈哈一笑,極盡嘲諷意味,而後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指著林凡,嗬斥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想要讓老子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