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談什麼都好像不怎麼讓人開心”
小蜜蜂看出餘珠的吃驚，自己可能突然變成這樣，她們沒有辦法接受，所以，就當她什麼也沒說過吧。
“我們知道你累了”餘珠微笑，不在意小蜜蜂的話“我們也該回去了，下次再聚，記得替我跟阿姨問好”
程蕪點頭“那小蜜蜂，拜拜”
“拜拜”
酒吧外行人匆匆，此時夜幕正好。燈紅酒綠，差不多就是用來形容現在的場景，不少的人會沉迷於這些浮華，無法自拔。
有些人則執於平凡那條路，明明每天生活在這些燈光下，還是能走自己最初那條路。
程蕪和小蜜蜂在路邊上等著出租車，
程蕪看著餘珠從剛剛出酒吧就悶悶不樂了“小蜜蜂好像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誰知道呢，她現在越來越不想和我說心裏話了”以前不管是什麼事，隻要是她不知道的，小蜜蜂都會跟她說，笑她們可以一起笑，哭也可以一起哭，自從她來了這家酒吧，變得有點陌生了。
不過她總能找到借口，一定是小蜜蜂太累了，所以一點點改變總是有的。
她們不能為小蜜蜂做什麼，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理解了。
程蕪回家，發現寧毅安依舊在等自己，可是她提前打電話了！程蕪還是低著頭，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
“舅舅還沒有休息？”
見到寧毅安沒有反應，程蕪用手在他眼前搖著“舅舅”
“程程回來了”寧毅安突然回過神，眼前的悲傷一掃而過。
“想什麼呢？就跟沒看到我一樣”
“發生了一點事”寧毅安眉頭緊鎖，眼神不去直視程蕪，有意的躲閃著。
“是工作不順心嗎，還是什麼？”
“工作很好”寧毅安把自己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嗯？”舅舅肯定有事瞞著自己。
“程程，如果你媽媽還在，你是不是要比現在幸福很多？你看舅舅光棍一個，也不知道怎麼照顧孩子，如果你媽媽在，肯定不會讓你生活的這麼狼狽。”
寧毅安突如其來的問題，程蕪是被驚訝到了。
她疑惑“幸福這兩個字的概念很多也很大，不是每個人都會讓我感覺到幸福。”
“姐姐她們確實過分”寧毅安的語氣變得沒有力氣，在程程麵前，他不好爭辯姐姐的是非。
但是，不能否定掉他們對程程的愛。
“就算很幸福又怎樣舅舅，她們都不在了。”
“就當舅舅胡說八道的吧！快去早點休息吧，你也累了”
“舅舅，你是不是有什麼要說？”
如果是媽媽的事情，如果舅舅放在心裏難受，她可以傾聽，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讓舅舅難受。
“沒事，是舅舅最近想太多了”
“舅舅”
程蕪挨著寧毅安，挽著他的手腕“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你有什麼事不和我說，和誰說呢？程程不是小孩子了，沒有什麼能嚇到我”
“我知道程程不怕”寧毅安眉頭一皺，看著程程懂事，很欣慰。
寧毅安知道程蕪什麼也不怕，可是他怕，他當初是懷著替姐姐報仇的心態才回來了，可如今他怎麼敢告訴程程。那個所謂離世的人，正在過著人人稱羨的生活。所有的抱歉，頓時都變成了仇恨！
被自己深愛的人傷害，程程怕是最受傷害的那一個。
“舅舅，你要是不想說，我不會硬要聽，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們是一家人”
“程程”寧毅安歎氣，“假如哪天，你的媽媽突然回來了，你會怎麼辦？”
“回來了”她垂眸“那我可能，不會再叫她媽媽了……舅舅不要怪我狠心，如果舅舅還記得，就應該知道小時候的事情”
她從來沒有想媽媽會回來，哪怕是偶爾想一下都沒有過。就算有可能再見，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們。
寧毅安心一怔，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那時候還是程程四歲的時候，寧毅安去寧夏家辦事。
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從屋裏跳出來
媽媽，你看我畫的畫
你是不是怕別人不知道我是你媽媽，一直叫，有完沒完
我……
去房間自己玩兒，我要和你舅舅談事情
……
那時候，程蕪一直不懂為什麼媽媽不讓自己叫她。
所以，每當別的小孩，可以肆無忌憚的躺在媽媽懷裏撒嬌，她都很羨慕。
寧毅安“也好，隻要你開心就好”
“其實我有時候也想不通，我愛媽媽，可我也恨媽媽。但又因為媽媽已經離世了，所以愛恨變得毫無意義。”
“就像你說的，幸福的概念很大。喜歡也有很多種，你那個年紀可能還無法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