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電話一接通，顧子安就不自覺的放低語氣。
“顧子安，哎，顧子安啊，”顧飛躍歡喜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
“顧子安嗎？讓我接，”奶奶王萍的聲音急切的聲音響起。
“這是我先接到的，”顧飛躍瞪了一眼王萍。
王萍無奈的放下搶占電話的手，坐到顧飛躍旁邊喊了一聲，“顧子安，我是奶奶。”
“我知道，”顧子安眼中是笑，爺爺奶奶喜歡拌嘴，可剛剛確說了一兩句就停了，因為他們想他了，他每個星期才打一個電話去，他最近和唐寶珠在一起心被填得太滿，以至於忘了有些事，爺爺奶奶不會說他什麼，可確心裏確惦記著。
王萍笑了笑，“顧子安這兩天可睡得好，吃的好，有沒有不習慣。”
“你這老婆子，”顧飛躍在一旁不滿了。
王萍看了一眼顧飛躍依然貼在話筒。
“好，都很好，我也這麼大了，自己一個人也能照顧自己，奶奶不需要操心，”顧子安喉嚨有點緊。
“缺錢嗎？”顧飛躍在王萍麵前問道，“缺錢就和爺爺說，或者想買什麼也喝爺爺說，聽說現在城裏的人都有錄音機還是什麼？”
“是收音機，”王萍開口。
“是收音機嗎，”顧飛躍疑惑了下，“隔壁家阿文就買了一個，我看他天天放到褲兜裏麵聽歌，聽說現在很流行這個，改天爺爺賣給叫人帶過去。”
顧飛躍洪亮的聲音響起，“你了，也不要天天看書，要多出去玩，聽你媽說你最近交了很多朋友，很好。”
“放假帶朋友來家裏玩，奶奶煮好吃的給你們吃，”王萍的聲音又在一旁響起。
“放假也就兩天時間太趕了，”顧飛躍對著王萍說，然後又貼著話筒，“寒假帶過來，把你朋友都帶過來，安仁也是個好地方。”
“嗯，”顧子安聽著他們絮絮叨叨的話緊著的心也放鬆下來。
“聽說你們每個月都考試，”顧飛躍開口。
“嗯，上個星期才考完，第一名，”顧子安輕輕道，“以後考清華應該沒增。”
顧飛躍嘴角都合不攏，“但也別驕傲，知道嗎？你現在就是好好讀書。”
“就是，好好讀書，其他都不要操心，有爺爺奶奶，”王萍的話響起。
顧飛躍對著王萍使了下眼色，壓低聲音，“你說什麼，本來就不打算讓顧子安知道。”
王萍立馬捂住嘴巴點了點頭。
雖然聲音小，但顧子安還是聽見了。
“好好讀書，好好玩知道嗎？”顧飛躍把話筒貼近，“一定記得沒錢找爺爺，你個男孩子怎麼這麼節約了，阿文聽說每個星期都要100，你了，一個月才200。”
“爺爺，你還希望我成個敗家子，”顧子安一笑，別人家長都喜歡孩子節約少花無用的錢，“再說在這裏，媽一切打點好了。”
每次回家他爺爺奶奶除了給媽生活費，兩個人都會塞錢給他。他儲蓄罐裏的錢都是他爺爺奶奶給的，不過以前滿滿的一盒也開始不擠了，和唐寶珠在一起他花錢真的多。
“你媽打點的是家裏，平常在學校也要花啊。”
爺爺奶奶這樣寵，他要是沒定力怕已成敗家子了，“嗯，下次我沒錢找你們要。”
顧飛躍不舍的掛掉電話歎了句話，“顧子安這孩子太懂事。”
王萍也知道沉默不語，他們的兒子顧嘉慕太不像話了，他們兩個周旋也隻能拖到顧子安高考結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