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隻是看起來嚇人罷了，除了商場周圍的房子遭了秧，其他地方都還好，隻是接下來了好幾天，整座城市都會被塵霧包圍。
而楊澤南則帶著寧若雨出現在了城市外麵，二人身上一點塵土都沒有沾上。
寧若雨愣了一下，道：“子昂呢？”
楊澤南似乎有些不悅，道：“放心，他也不是三歲小孩子了，自己能出來。”
寧若雨嘴角抽搐了兩下，剛才要是跑慢了一點，就會弄得灰頭土臉的，你這是蓄意報複雲子昂吧？
這樣想著，忽然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道：“要讓你失望了。”
寧若雨回過頭，見雲子昂如閑庭信步一般走來，身上沒有半分的塵土。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楊澤南，道：“看到我幹幹淨淨的，是不是很失望？”
楊澤南麵無表情地道：“你能全須全尾地逃出來，我很欣慰。”
雲子昂冷笑道：“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
寧若雨聽著他們夾槍帶棒的話語，覺得腦袋一陣陣抽痛。
“既然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國吧。”她立刻出來打圓場，道，“再晚一點，怕是那座邊境小城的老百姓，要一個都不剩了。”
華夏東北某邊境小城之中，到處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死氣。
岑非凡和唐羽坐在一間奶茶店裏，借著櫃台擋住自己的身影。
半個月之前，這裏還是一個寧靜安逸的小城，如今卻變成了一座死城，到處都飄蕩著鬼物。
岑非凡一身髒汙，旁邊插著他的刀，從煙盒裏拿出一根煙，正要點，卻被唐羽按住了。
“不要點火。”唐羽比他好不到哪裏去，臉上都是黑色的汙漬，“你會把冥域鬼物引來。”
岑非凡叼著煙，將頭靠在櫃台上，說：“這幾天，你殺了多少冥域鬼物了？”
唐羽看了看手上的腕表，這種腕表可以記錄所殺鬼物的等級和數量，如果殺的是冥域鬼物，會單獨計數。
“84個。”唐羽道，“你呢？”
“65個。”岑非凡說，“別看我殺的數量沒有你多，但我殺的高品級鬼物肯定比你多。”
“你殺了多少個鬼卒？”唐羽問。
岑非凡道：“7個。”
“我10個。”唐羽說。
岑非凡：“……別得意，遲早超過你！”
唐羽沒有答話，一時間場麵有些尷尬，安靜得可怕。
良久，岑非凡才緩緩開口，道：“你想她嗎？”
唐羽沒有回答。
岑非凡又問：“你說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唐羽沉默了一陣，說：“她不會死的。”
岑非凡苦笑了一聲，道：“我也希望她沒有死，但是……這都大半年了，她跑到哪裏去了呢？”
“她肯定是去做重要的事情去了。”唐羽拒絕接受寧若雨已死的消息，堅定地說，“遲早有一天，她會回來的。”
岑非凡叼著煙，抬頭望著天花板，有些失神，說：“是啊……她會回來的。但是，她什麼時候回來？沒有她，地球都亂成一鍋粥了，隻怕她回來了，也隻能看到一顆死星。”
“所以我們才要守護好地球，守護好華夏。”唐羽的眼睛在這寂靜的夜晚亮如星子，“免得她回來了，找不到家，認不出我們。”
岑非凡忽然笑了起來，說：“你還在做夢嗎？”
唐羽瞥了他一眼，岑非凡笑道：“別做夢了，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而你也配不上她。”
唐羽眉頭皺起，道：“我是她的侍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盡忠。”
術士通常會收一些武者做侍從，而唐羽出身武者世家，之前曾投靠寧若雨，成為了她的侍從。
岑非凡也沒有拆穿他的謊言，隻道：“我早就不做夢了，你也不要做了，免得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