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出事了?”鍾導隻覺得頭皮發麻。
“是艾青。”那個人說,“演魔教護法的那個,她,她……”
“她怎麼了?”鍾導急忙問。
“她……”那人臉色慘白,“您,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鍾導急匆匆地來到院子裏,艾青倒在地上,渾身都在不停地抽搐。
“她犯病了?”鍾導的臉色很難看,“她有癲癇?之前怎麼沒有聽說?”
“不,不是癲癇。”一個群演戰戰兢兢地說:“您看她的胸口。”
鍾導朝旁邊一個女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那個女工作人員有些不樂意,但她還是上前將艾青給掰了過來。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艾青穿著交領右衽的戲服,此時戲服的衣領已經被她自己給扯開了,胸口被抓得血肉模糊。
那傷口處竟然有幾個字。
那些字就像是用指甲給抓出來的,而艾青的指甲中滿是血肉,看起來十分恐怖。
她居然在自己的胸口挖出了幾個字?
“小陳,你來看,這是什麼文字?”鍾導皺眉道,“是吳哥文嗎?”
小陳仔細看了看,道:“不像啊。”
“那是梵文。”羅青走了過來,嚴肅地說,“上麵寫著:瀆神者。”
人群中一陣騷動,眾人都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鍾導臉色煞白,道:“她瘋了,你,還有你,你們帶她去山下城鎮裏的醫院。”
那兩個人沒有動。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鍾導不滿地說。
“鍾導,她,她肯定是被那個什麼邪神給詛咒了。”一個工作人員道,“我們不敢碰她,更不敢帶她去醫院,要是那個邪神發了怒,說不定連我們都要受詛咒。”
“是啊,鍾導,千萬不能碰她。”另一個說。
鍾導隻覺得毛骨悚然。
就在這個時候,艾青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胸口的文字一下子裂開了,傷口非常深,從那傷口的深處爬出一大群密密麻麻的蟲子,瞬間就爬滿了她全身。
四周傳來尖叫聲,很多女生都花容失色,胃裏一陣翻騰,差點把昨天的晚飯都吐出來。
很快,艾青的口鼻之中也爬出了蟲子,她雙眼血紅,渾身還在不住地抽搐著。
鍾導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抓住羅青,焦急地道:“羅青,你,你快救救她!”
羅青搖了搖頭,道:“鍾導,不是我不想救,實在是救不了,我……我的修為不夠。”
他的話令周圍的人都露出驚恐之色。
他是劇組中唯一的術士,如果連他都做不到,他們該怎麼辦才好?
“莫姐。”莫小熙的助理是個二十出頭,剛剛從學校畢業的妹子,她早被嚇破了膽,拉著莫小熙道:“咱們不要拍這個戲了,回國好不好?不能為了一部戲,把自己的命給搭上啊。”
她的話說中了眾人的心聲,眾人都紛紛點頭,他們來拍戲,是為了紅,為了以後掙大錢,要是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連小陳也說:“鍾導,幹脆我們回國吧,華夏那麼多名山大川,總能找到一處合適的地方。這個地方太邪門了,再說了……”
他壓低聲音,看了看四周,道:“演員出了意外,咱們賠的錢都夠再建一個‘傾天宗’了。”
“對呀,鍾導,我們回國吧。”又有一個人開口。
“鍾導,回國吧,這種小國有什麼好的,這裏蚊蟲又多,還這麼危險。”
“鍾導,我家鄉的景色比這裏漂亮多了。”
“鍾導……”
“夠了!”鍾導憤怒地大吼,眾人都停了下來,他環視四周,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道:“算了算了,你們要走,那就走,前期的投資,我就當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