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入夜了，戰魚頂樓的總裁辦公室裏，林總和戰淩一起坐在電腦前，寧若雨又如期打開了直播。
彈幕一下子霸屏。
“主播、主播，我真的能夠修煉了，我現在能夠一隻手抬起家裏的冰箱！”
“前麵的也就力氣大一點，也好意思出來秀？我已經可以打出一道雷電了。”
“嗬嗬，前麵打雷電的，你可能打出的不是雷電，是一小股電流吧？”
“不，不管是雷電，還是電流，那也是法術！等老子等級提高了，能打出紫霄神雷！”
“我是個學渣，以前看十遍教材都記不住，現在看一遍就能記得清清楚楚。主播，主播，你是我的偶像，是我的再生父母！”
“……前麵的都是主播找來的托兒嗎？為什麼我什麼變化也沒有？”
“我也沒什麼變化，這個主播真是嗬嗬了，雇水軍尬吹也要有個限度。”
“前麵的才是傻叉，等我明天也來個直播，讓你們看看我自學的小法術。”
寧若雨看著彈幕，發現有一小部分說《太陽經》沒有效果，雖然人不多，但他們和其他人吵得很凶，想不看到都難。
她忍不住問微客服：“《太陽經》不是能讓所有人擁有修煉天賦嗎？”
【誰說是“所有人”？】
“難道不是？”
【世上哪有百分之百的事情？總會有百分之十的失敗率。】
以前是百分之十有修煉天賦，現在是百分之十沒有，也可以接受。
於是，她對著攝像頭道：“各位學員，忘了告訴大家，有百分之十的人，因為身體原因，哪怕是聽了《太陽經》，也無法修煉。”
“什麼？這麼說我是那百分之十？”
“不是吧？我這麼倒黴？我不信，主播你一定是騙我們的吧？”
“不許你們說仙師！仙師沒有騙人，等聽完了經文，我馬上開直播！”
“我也開！你們自己身體太廢柴，不要怪到仙師的身上！”
這些被寧若雨領進門，能夠修煉的術士們，開始自發地稱呼寧若雨為仙師。
戰淩無奈地看了林總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太傷心，我請你喝酒。”
寧若雨念了四個小時，彈幕全都是“感謝仙師”，誦經結束之後，很多人開了直播。
有表演手指打出一朵小火花點煙的；有表演從浴缸之中將一團水給吸出來，漂浮在半空之中的；有表演大鍋燉自己，水開了而自己毫發無損的；有表演從手指頭裏打出一道閃電給手機充電，結果把手機給燒掉的。
寧若雨看著這些直播，臉色都黑了。
難道將來就靠這些二缺拯救世界嗎？
算了，他們能自保已經很不錯了。
就在這時，她看見一個外國人也發了直播。
那是一個高麗人，住在海邊，他說著高麗語，表演自己操縱海水，海麵拱起一朵浪花，而浪花之中赫然有一條大魚。
她眯起眼睛，心中有些不爽。
失算了！
她之所以開這個直播，除了讓華夏的普通人能夠自保之外，還為了讓華夏在未來國與國的爭端之中占據主動權，如果讓外國人也能夠修煉，豈不是自掘墳墓？
她立刻道：“網絡過濾器，立刻屏蔽所有的外國人。”
【如何判定外國人？血統？還是國籍？】
“國籍，所有非華夏國籍，全部屏蔽。”
【是，尊敬的用戶，你的命令就是我的命運。】
第三天，很多關注寧若雨直播間的外國人就發現，自己看不到直播了！
直播間自始至終都是黑的。
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被屏蔽了，非常不滿，甚至開了直播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