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玦隻是愣了一秒,立即爆發出一陣大笑,指著小年調侃道:“哈哈,小家夥,還想學大人親親,這下可好,傷到自己了吧?哎,你們倆那獨角是挺尖利的,估計戳一下就疼得夠嗆。”
小年疼得很是厲害,才懶得理睬她的調侃。小櫻卻是過意不去,嗚嗚著解釋道:“姐姐,是我不對,是我想親親它,結果忘了頭上的獨角……”
見它越說越小聲,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兩顆晶瑩的淚珠,阿玦立馬打住大笑,有模有樣地安撫道:“小櫻乖,這可不怪你,都是小年太笨了,也不曉得找個合適的位置。你看看啊,你們兩個都是頭頂獨角,這要是想親親,又不想傷著對方,那麼久得注意角度嘛。比如說呢,你側著臉過來,它就該……”
咳咳,寧子楓覺得有些聽不下去了,雖然也不太清楚怎麼突然又冒出一隻獨角獸來,可看樣子似乎跟小年是脫不了幹係了。
盡管他知道小年肯定也有好幾百歲了,可就是覺得自家小娘子這樣跟一隻小獨角獸傳授某些經驗有點不太好吧~有一種荼毒小娃娃的錯覺。而且,小年還在地上打滾,不是應該先關心關心小家夥的傷勢嗎?
眼看阿玦滔滔不絕,大有一副要將自己所有經驗一股腦都傳授給那隻陌生小獸的架勢,寧子楓隻覺得頭疼,搖搖頭,歎道:“自己也不過就親過兩次,偶爾抱了一下,也不知道有什麼可以教授給別人的……”
罷了,他也算是恢複了一半的力氣,勉強站起來,走到小年身旁,關切地問:“小家夥,傷到哪裏了,給哥哥看看好嗎?”
哼哼,明明師姐才是親人,可是見自己受傷,卻隻顧著大笑,還在那裏跟始作俑者相談甚歡。到了最後,竟然隻有姐夫記掛著我,還曉得關心我這個可憐的寶寶......頓時,小年被自家姐夫感動得稀裏嘩啦,四腳朝天躺平了在地上,小爪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委屈得嗚嗚直叫。
寧子楓蹲在地上,仔細檢查了一番,見它左眼紅得厲害,又看了看小櫻尖利的獨角,覺得光是想想被戳那麼一下都能猜到有多疼。再加上小年又一直叫喚,他也很是擔心,伸出兩根手指在它眼前晃了晃,問道:“小年,你看得清楚嗎?要是看清楚了這是幾,你就叫幾下可以嗎?”
小年嗚嗚兩聲以示回應,寧子楓這才稍微放心了一點,說:“小家夥,你看這裏也沒冰塊了。哥哥抱你下山,用河水衝一下,再休息一會兒就應該沒事了。”
說罷,他便將小年抱起,讓它暫時閉眼休息一會兒,又叫上仍在侃侃而談的兩位小姑娘,一起下了山。
到了山下,小櫻這才想起小年還被自己戳到了眼睛,又是恢複了惶恐的狀態,寸步不離地跟在寧子楓身後,嗚嗚請求道:“哥哥,有什麼可以幫忙嗎,讓我來照顧小年好不好?”
小年躺在河邊,見她終於想起自己了,覺得很是火大,沒好氣地嚷嚷道:“你走開,哥哥是大夫,才不需要你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