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嫿站在街頭,借著月光端詳著自己的畫像。
“畫的真醜。”半晌,梁千嫿鄭重其事地吐出四個字。
不過,還好畫的醜了,還把她的臉上了塗得屎黃屎黃的。不然她現在估計又要成了別人眼裏的“一千兩”。
不是她吹的,現在她幾朝練就美顏神功,有能力自保了,皮膚變白了,腎也不虛了,給她一個男寵院,她現在可以幹倒一片!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打更人敲鑼吆喝的聲音在寂寥無垠的夜幕下顯得格外清晰,也打破了梁千嫿腦袋裏的小幻想。
“啊—!”突然,一聲接近死亡的慘叫傳出,短暫,隨之又戛然而止,寂靜黑暗的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隻見偌大的大街上,一名莫約四十歲左右的打更人倒在血泊中,短短抽搐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直地插進了他的胸膛,鮮血直流。
梁千嫿聞聲跑過去,測了測他的脈搏與呼吸,喃喃道:“死……死了?”
盡管是名外科大夫,見慣了生死,但殺人這事還是頭一次見。
急促的呼吸聲讓她一下子亂了方寸,大腦短路了幾秒之後,梁千嫿撕了裙角堵住那人的傷口,本能地大叫起來:“殺人啦!來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暗處,一對烏黑深邃的眼眸掃過街邊正用雙手捂住傷口施救的梁千嫿,眼裏閃過一絲殺意。
這女人是有多蠢,叫那麼大聲,是等著別人來索命嗎。
不行,得等她把那些人引來之前,先封了她的嘴!
匍匐在屋簷頂部的蒙麵男子殺意四起,從腰間摸出一把短刀,直接朝著梁千嫿的身後直直刺去。
“誰?”感覺一陣殺氣肆意,梁千嫿警覺地往一邊滾去,再一看,隻見一名蒙麵男子正手持匕首,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
“嗬,有兩下子。”男子冷咳兩聲,鋒芒畢露,漂亮的回轉身再次向梁千嫿刺了過去。
哼,竟然想殺她?
眼看匕首就要刺過來了,梁千嫿靈機一動,借住身體的力度再次往一旁滾去,順便在黑衣男子撲空的空當,往他背部狠狠來了一記剛學會的寒冰掌。
“唔……”一股冷到極點的寒意瞬間遍布全身,他隻覺得渾身發顫,突然間喉嚨微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噗!”
看到這突然噴血的黑衣人,梁千嫿嚇了一跳,“你……你沒事吧?”
這書中說了寒冰掌,隻會短暫地凍住人體內的筋脈,讓人暫時動彈不得,除非修煉到極致,才能置人於死地。
“你……你……”黑衣男子顫著身子,身體卻如同紙片一般,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
“你不會死了吧?”梁千嫿跑過去,但又怕他突然跳起來給她來一刀,於是便隻是半蹲在地上,伸出細細的手指小心戳了戳。
突然,眼前一晃,又多了幾名黑衣蒙麵人,與此同時,她的脖子上多了幾把明晃晃的大刀!
“別動!”其中一名黑衣人警惕地看著她,恐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