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門外的香雲不由得有些疑惑,收拾得幹幹淨淨的房子,怎麼會有蟑螂呢?而且不點燈她又怎麼看得到呢?她於是又問道:“那奴婢去給您拿點驅蟲的藥來好了。”
裏麵的銘一聽七夕竟然說自己是蟑螂,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十分火大的瞪著七夕,不由得使壞,手極快的襲向她的身子,讓她差點控製不住。
幸得七夕一向自控能力極好,雖然差一點把持不住,最後還是用力的控製住了,瞪了一眼軒轅銘,伸手抓住他依舊亂動的手,又淡淡的說道:“不必了。蟑螂已經被我打死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銘見她此情此景竟然還能夠如此鎮定自若,聲色不動,心裏不由得為她自豪,更起了壞心,要狠狠的懲罰她,伸出濕濕的舌頭,輕輕的舔著她的手心。
該死的銘,竟然在這種時候撩她,難道他不怕她一個控製不住,露出了馬腳嗎?真是的。七夕又氣又急,看向他,卻見他一臉的壞笑,她頓時黑線,這是什麼人來著,老是喜歡玩火,就不怕玩火自焚嗎?
“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姑娘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叫喚一聲香雲就可以了。”香雲在外麵仿佛聽到一點什麼聲音,但是仔細聽,卻又什麼都沒有,十分的疑惑,雖說要走,卻還是站在那裏不肯走。
“還不走?”七夕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知道她定然生疑了,不由得冷聲說道。
“是。奴婢這就走。”香雲以為自己隱匿得很好,沒有料到七夕竟然能夠察覺,不由得堆上笑容一邊應道一邊退去。誰都看出皇上喜歡她,還是不要得罪她好了。
聽得香雲的腳步聲終於消失了。
軒轅銘咬著她的耳,低吼道:“蟑螂嗎?啊。”
“銘,不要鬧了。”七夕苦笑一聲,又羞又氣的抓住他的手,不讓他隨意亂動,拉著他便往屋裏走去。
這裏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周圍守衛甚是森嚴,現在連一個宮女都能夠察覺他們的動靜了,那些侍衛們隻會比她更加厲害。現在他們的處境甚是危險。
那裏知道軒轅銘非但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反倒一把將她抱起來,往裏屋走去,和她倒在一起。
七夕明白他想幹什麼,想要出聲阻止他已經不可能,隻有出手要製止他。
“夕兒,不要動。”他被一把抓住她的手,嘶啞著嗓子低聲說道:“夕兒,我好難受。”
他剛才逗她,本是生氣要懲罰她,那裏知道最後竟然將自己深陷了進去,怎麼也控製不了。他一邊說著,輕吻星星點點如同密雨一般落在她身上,瞬間點起燎原之火,烈烈的將她燃燒。
“銘,現在,不行。”七夕覺得自己會失去理智,被燒成一把灰燼。
理智告訴她,無論是時間還是地點,現在都不可以,必須要阻止,但是身子仿佛是一片原野,被投放了火花,隨著風一點點的擴黃,範圍越來越大,火勢也越來越凶猛,但是她卻又覺得不夠,還想它燒得更快一些,更加猛烈一些。
現在的軒轅銘那裏能夠停下來。不要說他現在已經情難自控了,就算他的理智尚在,隻要他想要,那裏還管身處何時何地?
他本來就是這樣肆意狂妄的人,不然的話,也就不會明知道她是皇兄勢在必得的女人,卻仍舊不能放手,愛得這樣徹底,不黎一切。
“夕兒,不要害怕,有我在呢。不會有事的。”軒轅銘低啞著聲音說道:“很快就會好的。放心吧,我們遲一點走不會有事的。”
就算被皇兄抓到又怎麼樣?那時候她已經是他的人,皇兄就算再生氣,也無可奈何了。他總不能搶自己弟弟的老婆吧?
現在許敏蘭已經死去,七夕還不是他的妃子,世人隻會知道她是他的女人,而不會把她看做是皇帝的女人。
睜著清澈的眸,看著那黃熟悉之極的俊臉,七夕忽地笑了,是的,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她是他的,他是她的。他們在一起,這才是最重要的。
“除了我,不許想其他。”銘霸道的吻著她。
頓時間,芙蓉帳內紅浪翻。
海潮一般,先是緩緩的由遠而來,輕輕的撲打在岸邊,哪麼的溫柔,然後慢慢的風起來了,刮過寧靜的海麵,掀起浪花,翻滾喧囂,一波比一波激烈的洶湧而來,直到最後激烈澎湃,怒吼著奔馳而來,倏地退去,又猛烈的撲上來,仿佛要將世界侵蝕一般。
“夕兒。夕兒。”不知道過了多久,銘才停下來,汗水密密的布滿了他的臉,淡淡的月色映照下來,鍍上淡淡的冷光。他倒在一邊,將七夕拉到懷裏,呢喃的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