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沒有答話,因為這些口舌之爭沒有任何意義,重要的是如何解決眼前的麻煩。對方顯然是提前知道了陳逸要再次偷襲斯巴達,而且料定了他一定會走地道。而陳逸思考了許久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在接受采訪的時候透露了地道的事,雖然沒有說具體位置,但是議政廳大廳一共也就那麼點地方,隻要多派些士兵一寸一寸的搜索,就一定會找到。
他歎了口氣,暗自忖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現在真是進退兩難了,這個洞口隻能容得一個人,對方隻留一兩個人拿著長矛就能守住,自己就算人再多也是去送死。但是現在無功而返的話,又要耽誤很長時間,這些士兵已經快20個小時沒有休息了,這次如果不能一鼓作氣攻下斯巴達,那麼下次進攻至少要明天上午。更重要的是,在失去了地道之後,再麵對斯巴達高大宏偉的城牆,想攻進去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城裏的這700多人隻需要堅守2天,就會有別人來撿便宜。如果到那時巴魯沒有被滅,恐怕第一時間就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其他人心裏也都開始變得沉重,顯然也想到了其中的利害。
一轉眼一個小時過去了,誰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陳逸眼神流露出深深的失落,最後隻得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回去吧。”說完,轉身要走。
“等等,我有辦法了!”戴莫斯突然說出了一句眾人等待已久的話。
盡管這句話被戴莫斯刻意壓低了聲音之後顯得有些嘶啞,但是所有人都覺得世界上沒有任何聲音能夠比擬,簡直是天籟之音!陳逸又驚又喜地看向戴莫斯:“什麼辦法?”
“所謂的出口,隻不過是在地道的頂棚開了一個洞,既然那裏能開,別處為什麼不能開呢?”戴莫斯笑著指了指自己的頭頂:“如果我沒記錯,這裏也是議政廳的大廳,剛好是在牆角的位置,從這一直到前麵那個出口,這個通道的棚頂都是大廳的地板,從哪裏上去不都一樣嗎?”
奎托斯一拍大腿:“哈哈,你小子……”奎托斯一看陳逸把手指豎在嘴唇中央做出禁聲的手勢,這才想到地板上麵還有人。於是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你小子還真有一套啊,這麼簡單的方法我咋沒想到呢!”
戴莫斯說道:“人們很容易被慣性思維所左右,如果能夠跳出這個思維定勢,那麼事情就變得簡單了。可是說起來簡單,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所有人都被自己給自己定的規則給限製住了,我們之前都在想怎麼能從那個小小的洞口出去,卻沒有想到出口其實並不一定隻有那一個。”
眾人豁然開朗,看向戴莫斯的目光也變得更加尊敬了。
“戴莫斯,這次多虧你了,現在我來分配一下任務。”陳逸低聲說道:“從這裏到出口之間大概有7塊地板,但是最靠近出口的那塊離得太近,如果有人站過去會被看見的。所以我們隻能從這6塊著手,如果隻頂開一塊,隻能出去一個人,而且很容易被提前發現。所以我們不如同時將這6塊地板全部頂開,這樣一來我們即便不上去,也能出其不意的射殺敵人。”
戴莫斯點頭表示讚同:“嗯,陳逸大人說的有道理,上麵一直沒有說話聲,所以守在這裏的人應該不多。我們完全能把他們解決掉。”
陳逸繼續說道:“奎托斯你打頭陣吧,站在最前麵倒數第二塊地板那裏。另外再過去五個人,全部換上短矛和盾牌,其他人靠近一點用弓箭,自己找好角度,隻要地板被頂開就立刻射箭,不要瞄準。第一輪箭射出之後,你們六個再跳上去。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