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的快要裂開,因為她的平靜。
荼好好就像是在講著一個陌生人的事,絲毫波動不起任何情緒。
這樣的感覺,令他很害怕。
害怕她就走了,再也不回頭。
他不知道這五年,荼好好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叫自己留在她身邊的。
他也不知道,這五年來,她到底是怎樣看待自己的接近。
可不論是何種心態,厲成澤都很高興。
她沒有趕自己走,她沒有……趕自己走……
“我已經準備好,答應陳家的聯姻,厲成澤,你放過你自己吧。”
陳家?
厲成澤倏然抬頭。
陳家的小子從以前就是圈子裏的濫交王,並且他根本就是個GAY,更別提他每年兩次都要去測有沒有染上艾滋。
好好竟然要和那種爛貨聯姻?
“我不準,我不準,荼好好,你明知道陳家那小子是什麼貨色,你……”
“我缺錢,他缺老婆。”
荼好好挺直了背脊,如同是優雅的天鵝。
“雙贏的買賣,有何不可?”
她不過就是一個曾經在婚禮上被人放鴿子的女人。
聲名狼藉。
她不過就是一個摘掉子宮終身不能生育的女人。
宛如笑話。
“我不準,我不準你嫁給那樣的爛人!”
厲成澤死死抓著荼好好的手腕,像是要嵌入進她皮肉裏一樣。
下一秒,荼好好毫無防備時,被厲成澤拽倒在床上。
巨大的陰影就這樣死死罩下來。
“我說過,我娶你,我們結婚,我對你好一輩子,荼好好,我是認真的!”
厲成澤慌了,他的慌體現在了他的動作上。
“我要聯姻,也是認真的。”
其實厲成澤早就明白,荼好好雖然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實際上,她是個最有主見的人。
當初一意孤行的要嫁給他是這樣。
決絕的選擇跳樓也是這樣。
荼好好的話,激怒了厲成澤,他就這樣猛的俯下身來,淩亂的吻落下。
荼好好也不掙紮,任由他吻著。
不知就這樣過去多久,隻聽到啪的一聲。
清脆耳光落在厲成澤側臉,令他一動也不再動。
“厲成澤,你清醒了嗎?”
——厲成澤,你清醒了嗎?
——就算是輸,你也要挺直了你的腰板,不能讓被人看厲家的笑話!
曾經,她也是這樣一巴掌,叫他清醒過來。
可為什麼這次,心髒綿延的疼痛,竟叫他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何必呢?”
荼好好見他一直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終究歎了口氣,伸出手將他摟在懷裏。
“當年明明已經決定對我絕情了,又何必再陷進來自尋煩惱呢?”
厲成澤沒說話,將臉埋進她脖頸間。
很快,有濕潤的感覺順著滑落下來……
夜半,荼好好已經睡了。
厲成澤卻沒有絲毫睡意,隻是將她摟在懷裏,像是在嗬護著什麼寶貝。
他這人,前半生活的荒唐糊塗,於是傷人傷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