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香味,讓人詭異的漁村,還有這地窖,一切都是那麼撲朔迷離。
我心有不甘,也不知昏迷了多久,總之醒來的時候,感覺腦袋渾渾噩噩的,還有點疼,剛想掙紮一下,忽然感覺雙手被捆綁住了,心裏頭一驚,急忙睜開眼一看。
幽暗的地窖裏頭,一盞煤油燈在燃燒著,我掐算了一下時間,感覺昏迷了應該有好幾個小時。同時看到自個正躺在草垛子上,而旁邊,山和楊十娘也是一樣,他們都被五花大綁著。
我們的背包都放在了一邊,這讓我開始懷疑是有人在動手腳,急忙喊了兩人一下,山慢慢的醒過來,他咬著牙,一臉的迷茫。
“山,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在上麵嗎?”我問道。
“我倆在上麵沒注意,被人給打了一下。”山扭了下頭,後腦勺上有一個老大的包。
楊十娘也慢慢的醒了過來,她還算鎮定,隻是眼神裏有些慌亂,兩人沒事我倒是鬆了口氣,同時開始思慮,到底是誰在動手呢。
就在這時,上邊忽然有亮光下來,隨後下來了一個身影,穿著寬大的衣服,燈光下,我隱約覺得有點熟悉,立馬驚呼道:“劉洪!”
不錯,這家夥是劉洪,隻見他陰笑了一聲,然後走到我們跟前,那張陰冷的臉龐帶著邪異。煞氣將他的麵龐侵蝕的非常讓人驚悚,尤其是那牙齒。
“趙有才,想不到你竟然敢來這漁村。”劉洪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我們。
“我隻是好奇你是否說的是真話,那陰陽法王是否存在。”我沒有害怕,而是冷冷的看著他。
“你放心,我劉洪還不屑於耍那點心機,一切都是真的。”聽他的語氣,我倒是願意相信。
但是我整不明白這裏頭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一問,劉洪臉色一沉,起身後來到那案桌前,點燃了兩根香,慢條斯理的說:“還記得我跟你提過我那妹妹嗎?”
我一聽,頓時明白了:“你是說這是你妹妹的靈堂?”
劉洪點點頭:“不錯,我一直相信她會回來,保留著她的房間,但卻一直擔心她不在這世間。”
這是一種多麼複雜的心態,非常的矛盾,生前的屋子,死後的靈位,我忽然能夠理解了劉洪,作為哥哥,他還是抱有一絲信念,但作為一個常人,他又不得不做好準備。
“生死無常,我雖然同情你,但是你殺害了那麼多人,到底是為了什麼?”我指著旁邊那堆白骨。
劉洪露出了輕蔑的表情,顯然是不屑於將這些白骨放在眼中,她為妹妹的靈位插上香後,用手擦拭了下畫像。
“螻蟻罷了,不值得同情。”這家夥看起來已經是墜入了魔道。
我皺著眉頭,心想他肯定是起了殺機,必須要盡快想辦法出去才行。忽然間,我看到劉洪隨身拿著一個袋子,同時隱隱有綠光散發出來,心中一驚。
眼下,我們三已經被困住了,這家夥要是下手,那我們必然死定了,心中有點悲涼。
然而出乎我們意料的是,劉洪忽然笑了,他看著我們,眼中透著瘋狂。
“三位,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我算了下,那陰陽法王今晚應該會出現,你們正好可以當做魚餌。”劉洪陰邪一笑。
這下子,我終於明白他為啥不殺我們了,原來是想讓我們當棋子,去勾引那陰陽法王。心裏頭一慌,我憤怒的看著他,坡口大罵。
“你這家夥,有本事衝我來,和一個女人小孩算什麼男人。”這節骨眼,我還想再搏一下。
可惜劉洪壓根就不為所動,他不再吭聲,而是將我們三拉扯了起來,然後帶到了上邊,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外頭天色已經晚了,夜幕籠罩了整個漁村,一股死氣開始蔓延。
直到這一刻,我才感受到什麼是陰寒,這漁村就像是冰天雪地的深山一樣,到了晚上就變得非常的寒冷。
我們三都隻穿了一件外套,冷的要命,死寂的漁村讓人心頭發怵。我望著外頭,感覺不到絲毫的生機,心中一片壓抑。
尤其是河岸邊,那兒更是有陰風鼓鼓吹出,恍惚間甚至有白霧慢慢開始彌漫。那渡船依舊停靠在岸邊,可上邊的船老大已經沒了,也不知去了哪裏。
劉洪將我們拖拽的拉著,然後帶到了漁村裏頭的空地上,那有三塊木樁子,我一下子明白了,這家夥是準備將我們捆綁在上邊。
楊十娘這會也害怕了,她畢竟是女人,從來沒有經曆過這麼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