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今日穿了一身棕色衣服,衣服雖是寬鬆的很,但那高中女生不能媲美的豐滿風韻身材依舊惹得男性眼球欲裂。她這身材與蕭丹的小巧玲瓏有雲泥之別,我個人批判不出哪個更美,隻是感覺兩個都美,各具千秋。
打第一眼見到她時,她便成了我隻能在夢中一窺的夢幻情人,而蕭丹於我而言是現實的情人。喜歡蕭丹,我可以明目張膽的去追求。對柳晴心有愛慕,隻能死壓在心底萬不能吱聲。之所以柳晴隻能在我的夢中出沒的原因是:俗世中有一條叫作師生的鴻溝我不好逾越,她也永不能逾越。
二十二歲,是女人一個多好的年齡,也是女人多麼迷人的一個年齡,既不嬌嫩也沒熟透,剛好。我不禁會想,蕭丹五年後會是怎樣一個模樣呢?我認定,她肯定也和柳晴一樣留了長發,也一樣的美。我也有想過,假如柳晴不是我的老師而是我的同學,那我這一封情書最後到底會擲到誰的手裏?我發誓我從不多情,可對柳晴和蕭丹這兩個女子,至見到那刻她們的樣貌我便再也揮之不去。不過在之後我與蕭丹相戀的那段時光裏,我從沒有情感出軌的負罪感,因為那時我一直將對柳晴的那份愛戀當成了對異性大姐姐的一種依戀,走進柳晴她總是給我一種避風港的感覺。之到我與蕭丹分手將要離開這所學校之際才猛然驚醒,原來自己一直同時喜歡著兩個女人。
柳晴披肩的長發略顯淩亂,雖有從不濃妝的習慣,往日還是會像個普通女人一樣的象征性擦點防曬霜什麼的,可今日臉上沒有任何抹油擦粉痕跡。就算是這樣一種懶散狀態,也依舊難掩她那出塵的容顏和氣質。她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看上去還帶有剛睡醒時的迷離。我想,她昨晚一定也被那該死的報警器吵鬧而醒,並且和其他人一樣沒有睡飽,現在也定是還沒有吃過早餐。想到這裏,我內心竟生出了些自責。
她來自異鄉——東北,到這裏的車程也要幾個日夜。我到校的時候她也剛好到校,那時候是她大學畢業的第一年。隻是同時入校的我們扮演的角色卻不同,我是學生,她是老師。
她的教學水平有目共睹,可在這個學校混多拚的是資曆和後台,並不是水平。所以她也隻能委屈自己,屈身來教我們這個差班。我們平時看不出她的委屈,也許她從不覺得委屈,也許她隻是偷著覺得委屈。
作為老師,她總是要在我們心目中樹立一個嚴肅深沉老師形象的。可僅比我們大五歲的她,在樹立過程中多透著些古靈精怪,那樹立出的形象就自然可想而知了。
“來,上課!”她終於上了講台,並且開始講話。她的聲音與蕭丹的清脆嗓音有很大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她長我幾歲的緣故,我聽出的多是些半生不熟的韻味。但不可否認,兩人的聲音一樣好聽。
“我說上課!”她說出去的話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就又強調了一遍。“別看我!我臉上沒字!”她假生氣道。
作為班長的老豬終於反應了過來,忙紅著一個大腦袋邊起身邊喊道:“起立!”
這下子眾人也不再那麼癡呆了,“老師上午好!”的聲音瞬間就響成了一片。
柳晴的話得到了眾人的回應,就滿意的點了點頭。可又一次出口的話卻不是關於授課內容,而是提了我。
“你們看看人家古荼,打我一進門,人家就紋絲不動地坐在那裏低著頭看書。再看看你們,雙眼迷離,一臉癡呆。腦子裏不知道成天想了些什麼?”批評一完,她下一句一定會附帶一句玩笑,這是她的風格,這次也沒有例外:“唉,你說你們這些男生,長的又不如古荼帥氣,學習還不如人家努力,我看你們以後連我這樣的嘮叨女友都找不到了。老師真是為你們的未來擔憂啊!”
眾人的一臉頹靡瞬間一掃而光,大笑聲四起,班裏的氣氛一下子被調動了起來。聽到這話,我有種躺著中槍的感覺,不知出去什麼原因,我竟產生了一種將最真實自我頃刻展現在她麵前的衝動,我的內心深處在狂野咆哮:“我絕不是你眼中隻知道學習的弱弱乖乖生!我可是跺一跺腳學校可以顫三顫的混混頭!!”我察覺到了我的這種衝動,額頭霎時出了冷汗,這女人絕對可怕,我此刻必須承認,如果在日後誰能將我從乖乖生的保護殼子裏弄出來,除了呂拐子一定就是她。呂拐子定是把我揪出來的,而她,定是我心甘情願乖乖走出去的。
我抬頭,冷靜處事的習慣還是讓我用符合乖乖生形象的行為——故裝不好意思的對她柔弱淺笑——回應。她不會去打破我的假麵去猜想我的其它情緒,我在她那裏的乖乖生形象真的已經定格。看著她那順其自然回應而來的淺笑,我開始厭惡起這個乖乖生的保護殼,我試圖去尋找我如此反常的原因,可是最後我以失敗告終。
……
“你們想不想知道老師心目中的男神是誰啊?”她話鋒一轉,竟是有些調皮的這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