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人說的極是,上次我在他袖子裏還瞧見了一串稀有翡翠做的手釧呢。”靳顏有些憤憤不平。“待到本公主抓住他的把柄,定讓他付出代價!”
戚憐皺著眉頭看了看靳顏,想不明白她這眼底分明流露出的恨意是從何而來,按理說這劉公公可是跟她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去,怎的就得罪了這個小霸王呢?
“公主,郡主,皇上說各位可以進去了。”劉公公從書房出來後通報道。
眾人互相睨了幾眼,不約而同的收斂了神色踏進書房。
戚憐學的雖說不是正經的救人醫術,但是有些地方也是相通的,若是她沒猜錯,這屋子裏頭點的八成是麝香。
戚憐心裏暗暗啐了一把,這什麼女人饑渴成這樣,無所圖還好,要是有所圖的話,這皇位恐生變故。
“顏兒,定是你又纏著憐兒瞎胡鬧了!”皇上的聲音從簾子後頭傳來。
戚憐皺著眉頭打量著裏麵,嘴上還不忘幫著靳顏回皇上的話。
“皇爺爺這話可說的不對了,今兒是憐兒硬拉著他們幾個來的,皇爺爺若是不信便瞧瞧我九叔的臉色,此時他心裏定是一百個一千個不樂意呢。”
戚憐東張西望著,這水晶簾後頭圍了一層絳紫色的紗幔,隱隱約約確有個女人坐在裏頭。
皇上漫不經心地瞟了靳紫宸一眼,又不耐煩的轉問戚憐。
“所以憐兒今天來是所為何事?”
戚憐倒是沒想到皇上會如此幹脆,有些驚訝之餘也沒忘了自己的避暑計劃。
“皇爺爺也知道憐兒最不耐熱,這往年皇爺爺早就帶著我們幾個去避暑了,今年憐兒瞧著皇爺爺還沒投動靜,怕是皇爺爺給忘了,所以鬥膽過來求皇爺爺給個詔令。”
皇上沉吟半晌,一室陷入了沉寂。
靳霖在後頭拉了拉戚憐的衣袖,戚憐反手拍了他一下讓他放心。
“憐兒瞧著這新娘娘長得實在是秀氣,隔著簾子都能聞到香味呢!皇爺爺要是不放心漂亮娘娘自己一個人在宮裏頭被人欺負,大可以帶著娘娘,我們這麼多人都能保護她的。”
“是啊父皇,您寵著新娘娘,也知道我們是寵憐兒寵慣了的主,有事沒事都唯戚憐是從的。”靳斯見皇上的臉色有些許鬆動,緊忙開口接著說道。
“當然了,這宮裏頭自然也是比我們住的王府涼快許多的,若是娘娘不願便罷了,那憐兒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憐兒雖是皇後一派但也不願為難娘娘玉體。”
戚憐一副很是難過的樣子,摸了摸眼睛擠出幾滴淚水。
“隻可惜,過不了多長時間憐兒可能就要去和親了,憐兒隻是想趁著還在自己家的時候多去瞧瞧外頭的景色,憐兒從小便生活在王府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隻是……”
戚憐越說越哽咽,最後竟泣不成聲。
簾子裏的女人趴在皇上耳邊不知說了什麼說了老半天,惹得皇上頻頻點頭,最後竟準了戚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