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痕看著戚憐有些懊惱的表情,忍不住開口問道。
看見戚憐有一瞬間的怔愣,蕭楚痕抿抿唇,將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你要跟我走麼?
我來保護你好麼?
好像都不太適合。
她不再理會傅子騫之事的原因自己分明是知道的。
從前她與傅子騫便一同住在王府,二人的情分自是不用細說的,相比較與他,好像自己是差了些。
“算了,為師也不是太想知道。”拍了拍戚憐的頭。
“傅子騫一事,清流不敢提,我倒是有些疑問。”蕭楚痕狠了狠心,半晌才開口問道。
“什麼問題?”戚憐不走心的應付著。
“若他真是那幕後主使,首先定是最不想讓你知道的,可若是不想讓你知道,就定不能來找我不是?這前後是不是有些矛盾呢?”蕭楚痕道。
“他並不知道我有暗地裏的勢力。”戚憐答道。
“那他也不怕我說與你聽?”
聽到這,戚憐倒是想起傅子騫那副欲言又止,萬分無奈的表情。
“就算他不是幕後主使,也定是共犯,摻和了這件事的人,都不是善茬。”戚憐無意識的捏緊了手帕。
“我隻是看不過你糾結的樣子。”
“嗯……是挺難受的,覺得被背叛了似的。”戚憐向後仰了仰,靠在椅背上。
“記得小時候遇到了什麼事都先和他說,在學堂裏也是,我甚至都敢去欺負別的妃子的公主,打架總是有靳霖衝在前麵,受傷挨罵的都是靳斯和他。”戚憐的眸子又濕潤了起來。
“再大一些,因為我二娘的關係,每次吃東西他都與我一起,嚐過確認沒毒之後才讓我吃,受不到靳悅的欺負也是因為他的關係。
我全都知道,可一次都未曾提過,或者通過別的方式來感謝他,明明一直都是我欺負著他,他反過來欺負欺負我,我也是沒什麼好說的對吧。”
戚憐抹了把眼淚。
“真煩人,每次提起他都莫名的想哭。”
蕭楚痕伸出手想拍拍戚憐的肩膀,卻中途放下。
“怪我了,我們談案子吧。”蕭楚痕道。
“嗯。”
“長安城裏朱砂消失一事你知道了吧。”蕭楚痕從身後變出一盤還未經加工的朱砂。
“哪兒來的?”戚憐伸手接過放在桌子上。
“哪個府裏還不存著些。”蕭楚痕道。“不如你來說說這朱砂的用途,在這方麵你知道的可是比我多的。”
“朱砂有鎮靜催眠作用,有解毒防腐作用,甘,微寒。有小毒。歸心經。我看你們多用於研墨入藥和煉丹。”戚憐努力的擠出腦子裏所有有關於朱砂汞的知識。
“看來偷走朱砂的人最大利用它的可能就是入藥和煉丹了。”蕭楚痕的表情嚴肅起來。
“入藥還好些,若是煉丹,遇到那些騙人的神棍胡亂說一些特殊的配方就慘了。”
“可我們現在連那些少女去哪了都不知道。”戚憐也皺起眉頭。
“昨兒去皇祖母那兒時本來想隨便找個借口搜下晴妃的未央宮,可皇祖母那兒也種上了那牡丹,連熏香都給換了,還有落華姑母,也都是怪怪的。”戚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