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憐回來時一言不發的坐在靳斯與靳霖中間,低頭用筷子扒著碟子裏靳霖剛為她布的菜。
慕王爺簡單的說了幾句客套的話宣布晚宴開始。
“你怎的了?與那小白臉說了幾句話就魂不守舍的?”靳霖不知哪裏來的一股氣,見戚憐仍舊魂遊太虛,忘記了與子騫還是朋友的事實,口不擇言的說。
“安心吃你的飯得了。”戚憐夾了一塊雞腿放到靳霖碗裏。
“嘿?我問你話呢?淨會轉移話題。”靳霖放下筷子,歪頭盯著戚憐。
“十四哥,你吃錯藥了?”靳顏見戚憐一臉不悅趕緊使了個眼色給靳霖。
“我哪吃錯藥了?怎的問問都不行了麼?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情分。”靳霖的聲調提高了幾分,引得周圍的人都注意到了他們這一桌。
“哎?你看,他們那桌淨是才子佳人,待會定要上前敬一杯酒。”鄰桌的禦史之子饒有興趣的提議道。
“我看你是想近距離去看那長安第一美女吧!”知府公子拔高了聲音,引得四下哄堂大笑。
“日子過得太舒坦都活膩歪了不是?郡主是你們可以議論的嗎?閉不上嘴就讓你們全家都去喝西北風!”靳霖本就一肚子火氣沒地發,這幾個人倒是撞在了槍口上。
整個院子霎時安靜下來,這邊靳紫宸與戚憐還在認真的吃著,那邊卻已提心吊膽,靳顏在桌子底下拽了拽靳斯的袖子,在他耳邊低聲道。“這氣氛也忒詭異了些。”
未等靳斯做出反應,戚憐拿起靳紫宸跟前的酒杯起身朝那桌走去。
“謝公子賞識,戚憐先幹為敬。”一杯酒下肚,戚憐隻覺得胃裏火辣辣的疼,頭也有些眩暈。
瞥到一旁站立著無動於衷的傅子騫,心下又添了一計。
“怎的?公子不是想近距離的看看本郡主麼?”戚憐一側身坐在那公子旁邊,抬手挑起他的下頜。
“靳戚憐!你在做什麼呢?!”靳霖吼道。
戚憐並未理會,反倒變本加厲。
“郡……郡主……我不是有意冒犯的。”有說的膽子可不代表有做的膽子,這郡主可是喜好屍體的,萬一自己被她看上了殺掉豈不是虧了。
“你怕我殺了你?”戚憐湊近他耳邊低聲道。“你放心,我若是真心喜歡你,定會待你好的,嗯……把你做成人甕好不好?”
“人……甕……”男子聽到這句話,臉色早已慘白。
可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整幅畫麵看上去就像是情人間的囁囁耳語一般。
“別鬧了!”
突得,戚憐的手腕被人扼住。
感到有些刺痛,戚憐甩甩頭終於看清那人。靳紫宸也不知怎的,先一步於靳霖製止了她。
“疼……”戚憐試圖轉動手腕掙紮著。
她越是掙紮靳紫宸便握的越是用力。
戚憐心裏啐著他壞了自己的事,麵上還不得不裝著,越來越不爽,幹脆起身把整個人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實際上也是自從她喝了那酒就醉的有些不清醒。
靳紫宸忍住想把她推開的衝動,扶著她了王府內廳。
“給你們郡主煮碗醒酒湯。”放下戚憐,靳紫宸對清流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