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妃鳳眸微微眯起,本就畫的極深的眼線看起來有些可怖。
“娘娘不要誤會,郡主她年歲小,說話口無遮攔。臣在這替她給您謝罪了。”蕭楚痕拱起手彎腰說道。
“哦,也可能是皇上最近總是到娘娘宮裏來的原因,娘娘有皇上保護自然不怕那些鬼力亂神。”戚憐的語調近似嘲諷。
“哼,不愧是皇後娘娘家係的人,一樣的討人厭,不過這牙尖嘴利可不像你皇祖母,她懂得內斂。”晴妃伸手拔下了花瓶中的一朵牡丹,用力碾碎了花瓣。
“晴妃娘娘宮中這紫紅牡丹倒是稀罕物,香氣濃鬱的很。”蕭楚痕狀似不經意的說道。
“這花是本宮親自栽培的,自然不是俗物所能比擬。”晴妃說這話時下顎微揚,是典型的自我中心炫耀。
戚憐抿唇,默不作聲的對蕭楚痕搖搖頭。
“我看也不過是普通的花兒,被晴妃娘娘這麼一說倒有了仙氣。”戚憐毫不客氣的從花瓶裏拔出一朵,用力捏碎了花瓣。
“你?!”晴妃惱怒的站起身。
“我?再不濟我也是個郡主,娘娘難不成要治我的罪?”戚憐仰頭。
“郡主!”蕭楚痕把戚憐拉到身後。
“娘娘,臣今日不小心惹惱了郡主,郡主才會如此,臣這就帶郡主離開未央宮,告退。”蕭楚痕後退幾步,拉著戚憐跑了出去。
“啪!啪!啪!”
戚憐二人返回禦花園時,靳霖從後麵拍著手追了上來。
蕭楚痕右手才要使力,卻被戚憐攔了下來。
“沒想到你們師徒二人這麼默契,在未央宮裏一唱一和的。”靳霖此刻身上穿的是夜行衣,白癡也知道他幹了什麼。
“我也沒想到十四叔你的腦洞這麼大,哦,說腦洞你聽不懂,總之就是白癡的意思,大白天聽牆角居然穿夜行衣……噗……”戚憐自己被自己逗樂,毫不忌諱的笑出聲。
“這就是攝政王一貫的風格嗎?”捂著肚子擺擺手。“我真的理解不了。”
“靳戚憐,你一見到我就挖苦我。”靳霖紅了臉,大聲說道。
“你小點聲!生怕別人瞧不見你不是?”戚憐終於忍不住踢了他一腳。
“郡主,不要鬧了,我們不是還有正事,王爺若是沒事也盡早回去吧,穿這身衣服在皇宮確實是很危險。”蕭楚痕也不知怎的,莫名的對靳霖有種敵意,下意識的拉過戚憐。
“師傅,我這一整天都被你拉來拉去的,拜托為我的胳膊著想著想好嘛?”戚憐掙開他,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誰說我沒有事,小侄女兒一口氣拿了兩朵花出來,不妨分給你十四叔我一朵如何?”靳霖傻笑著說道。
“不給,不想給,不是說攝政王長得俊美麼,雖然我沒見過,但是你們既然要查案,不如讓他用用美男計,沒準晴妃一高興就送給你們一瓶呢?”戚憐挑眉。
“靳戚憐你……!”
“哎~十四叔莫要多說啦~我就先走了,你別忘了美男計呦!”戚憐轉身頭也不回的拉著蕭楚痕直奔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