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呂布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情緒,彷佛一池死水般。這種漠視生命的眼神,讓眼前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悍匪們,也有些心中發毛。
每個人都認為呂布死定了,在這麽多槍口的瞄準下,他已經失去了任何反抗的機會。
可是呂布的表情,卻還是那樣木然,沒有一絲的害怕,也沒有一絲的憤怒,好像眼前的這十多個槍口對準的目標並不是自己。
他反而緩緩的向前踏出了一步。
“幹掉他。”紅發帶忍著劇疼,向手下們咆哮起來:“你們還等什麽,還不快開槍。”
“砰……”
異樣的聲音突然在紅發帶身後傳來,格外刺耳。
“怎麽回事?”
紅發帶和他的身下驚訝的轉過了頭。
呂布也好奇的向門口看去,伴隨著一連串的金屬碎裂聲,原本緊閉的公司鐵閘門上,莫名的出現了一個個深深地凹陷。
“發生了什麽事?”紅發帶吃驚的指著發生異變的閘門,一時之間忘記了呂布的存在。
刺耳的聲音,就像是有東西在切割著金屬。厚重的鐵門上,緩緩出現了一道道縫隙,外麵的陽光開始揚揚灑灑的照射進來。
緊接著,這些縫隙越來越多,鐵門就像紙片一樣,被一點一點地割裂開來,碎片掉落在地上,縫隙逐漸形成大洞。
“看來又有愛管閑事的人來了。”呂布微微一笑,退後了幾步。
終於,鐵門在一波一波的切割下,隨著一聲巨響轟然倒塌。
一個人影出現在眾人麵前,黑色的禮帽禮褲、黑色的皮鞋,嘴裏還叼著一朵白色的玫瑰花。溫文儒雅的動作,就像參加貴族宴會那麽高雅。
一群武裝警察,緩緩地跟隨在後麵,小心翼翼的向公司裏麵逼近。
“打死他。”紅發帶心中大驚,馬上調轉槍頭,命令手下對門口出現的家夥進行攻擊。
原本應該招呼在呂布身上的子彈,此刻清一色的向著門口出現的人影射去。
麵對密集的子彈,人影並沒有退去或是閃避。
他緩緩摘去口中的玫瑰,輕輕一撚,玫瑰花瓣就像雨點一般散落開來。
十多片玫瑰花瓣,在他全身上下快速旋轉,形成了一道密集的防禦。而那些急速的子彈,竟然不能穿透這層花瓣,丁零當啷散落了一地。
“見……見鬼了。”
眼見對方竟然如此無視槍彈的攻擊,匪徒們一個個都嚇白了臉,畏畏縮縮向後退去。
匪徒們陣型這麽一散,頓時留出了一大塊通道,給了人質逃跑的機會,慌張的職員立刻抓住這個機會,抱頭鼠竄的向外逃去。
“笨蛋,完不成任務我們都得死。”
紅發帶一下奪過身旁同夥的手槍,剛想瞄準最近的一個人質,一片白玫瑰花瓣卻已經切斷了他扣動扳機的手指。
“原來是他……”
站在一旁的呂布似乎已經知道來人的身分,將受傷的經理拉到一旁,自己則靠著牆,拿出打火機點上一根煙,緩緩地吐出一個煙圈。
“有我在,就決不允許有犯罪的存在。”
“幹掉他、幹掉他。”
一天內被人折斷了右臂,又被切去了食指,紅發帶已經近乎瘋狂。
“玫瑰雨。”
隨著白玫瑰紳士的輕喝,呂布的眼前就出現了一片花瓣組成的密集細雨。
白玫瑰紳士左手一揮,白色的玫瑰花頓時轉守為攻,片片飛散,幾片花瓣在空中碎裂,形成一片密集的花雨,朝著匪徒籠罩過去。
五原市那讓眾多罪犯膽戰心驚的華麗場麵出現在了天水市,白色的玫瑰花瓣不僅綺麗,而且充滿殺機。
子彈已經十分密集,可白色的玫瑰花瓣卻形成了一道道更為密集的攻勢。看似脆弱的花瓣,將子彈全部掃落在地;而剩餘的花瓣,則閃電般削斷了他們的食指。
被白色玫瑰花瓣切斷了食指的匪徒,已經完全失去了剛才的囂張氣焰,一個個摀住傷口,趴倒在地哀號不已。
而白色的花瓣,因為鮮血的浸透,逐漸成為了讓人恐懼的紅色。
“廢物!”紅發帶狠狠地向手下們吐了口唾沫,轉身就要趁亂逃跑。
“這樣的攻擊下,你是跑不掉的。”呂布輕吐一聲,宣告了紅發帶的下場。
血紅的玫瑰,就像銳利的手術刀,頃刻間就挑斷了紅發帶手腳經脈。任憑他如何堅忍,被切斷韌帶的痛苦還是讓他嚎叫著倒了下來,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