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陌涵支桌子拿牌!”
聽到慕白說會玩麻將,向晚頓時興奮了起來。
其實,打麻將這活,她也是剛剛學會的。因為之前,總聽到同事們說起,過春節的時候,一家人閑著沒事便打打牌做消遣。
她琢磨著,回頭女兒帶著女婿回來了,正好一家四口可以打牌娛樂,於是,她便在電腦上學習了打牌的技巧,也跟著同事們湊合過幾次。現在正是玩癮大的時候。
聽到妻子一聲令下,陌涵連忙招呼著女兒幫他支桌子,拿牌。
按照抓好的風向,陌纖塵與慕白坐在了對家,陌爸爸坐在了女兒的上家,陌媽媽坐在了女兒的下家。
牌局開始後不久,陌纖塵便發現,剛才還一臉茫然的慕白,其實,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不會玩牌。而是四個人當中,道行最深的那一個,不僅碼牌的速度總是最快的,而且,在瀏覽自己手裏牌時,隻是在抓牌的那一瞬間看一遍,隨後,目光便始終都在注視著他們打出的牌。
而張羅最積極,鬧得最歡的老媽,則是四個人當中最搞笑的一個。
碼牌慢不說,碼好的牌,還都要每三個相連的牌放一堆,否則就看不過來。可是,她這樣碼牌的樣子,讓大家很容易便猜出她手裏都有什麼牌。
不僅如此,她還隻能兩眼盯著自己手裏的那幾張牌,由於顧不上看別人出了什麼牌,她強烈要求,每個人在打出牌時,必須報牌。
“胡啦,胡啦,哈哈,我又胡啦,慕白我正好要二五八筒噠,哈哈!”看到慕白放下一張五筒,向晚頓時開心地叫了起來。
別看向晚水平不佳,但是今晚,她的點氣卻明顯比別人都好。
幾圈牌下來,十把牌得有八把都是她贏,而點炮的基本上都是愛德華。
看著自己麵前的幣子,出溜出溜都跑到了老媽的麵前,陌纖塵撅著小嘴,不滿地嘟囔道:“慕白,你怎麼這麼擅長放炮啊。而且還總是放的那麼準,每次都給老媽放炮,下次你也給我放個炮唄。”
“你媽媽,她這是傻小子睡涼炕,全憑著火力壯。”
自家傻女兒的話,差點讓陌涵破功笑出聲來。
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了,慕白是故意把把放炮,讓妻子胡牌的,為的也就是哄未來老丈母娘開心罷了,相對與慕白的聰明懂事,自家那丫頭,明顯就傻笨笨的,連這點門道都沒有看出來。
陌涵風趣微帶著調侃的話語,頓時把向晚和陌纖塵母女倆都逗笑了,慕白忍不住嘴角也向上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聽到窗外傳來的鞭炮聲越來越密集,向晚抬頭看了眼客廳牆壁上掛著的石英鍾,見距離敲響新年鍾聲,隻剩下一個小時了,她連忙將手裏的牌一推,對其餘三個人吩咐道:
“不玩了,不玩了。塵塵,你和慕白下樓去放鞭炮吧,我和你爸在家煮餃子,你們放兩掛鞭炮,就趕緊上來吃餃子。”
“知道啦。”
陌纖塵答應著,立刻站起身,拉著慕白走進了與臥室相連的南陽台。
見母親已經將鞭炮準備好,全部都放在一個蛇皮袋子裏,她將袋子拿進臥室後,走到大衣櫃前,打開衣櫃,從裏麵拿出了兩件羽絨服,將其中的一件男士的羽絨服遞給了慕白。
“別穿大衣了,放鞭炮穿大衣不方便,你穿我爸這件羽絨服吧。”
“嗯。”
愛德華伸手接過那件明顯很不合身衣服,稍稍猶豫了一下,隨後套在了身上。
正如,他預料的,這件羽絨服,他穿著實在太小了,不僅袖子短,而且拉鎖也拉不上。
見慕白不住低頭看身上那件穿著顯得有些滑稽的衣服,陌纖塵連忙笑著安慰道:“將就一下,大黑天的不會有人注意到,一會兒放完鞭炮咱們就上來了。”
說完,便拿起裝著鞭炮的袋子,拉著他朝著門外走去。
下了樓,見樓道外,已經有不少人在放鞭炮,陌纖塵便拉著慕白蹲在一樓樓道裏,借著樓道的燈光,將袋子裏的紅衣盤炮從袋子裏全部拿了出來。
“你把香點著,我把這些鞭炮紙拆開。”
說完,她將衛生香和打火機遞給慕白,自己開始拆解著鞭炮外麵的包裝紙,
“以前過年鞭炮都是你放嗎?”見陌纖塵拆解鞭炮包裝紙的動作非常嫻熟,愛德華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
“是啊。我爸膽子小,不敢放鞭炮,打從我記事起,家裏每年春節放鞭炮都是我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