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慕白低頭輕輕在麵前的櫻紅上輕輕貼了一下,懷中的小丫頭剛要回應時,他卻又離開了,緊接著,他低聲誘哄著:“相信我好嗎?嗯?”
靠在慕白懷裏,陌纖塵還癡迷於剛才慕白的溫柔相對的愛戀中無法自拔,聽到慕白再次用相同的問題打斷了氣息的交融。
這讓陌纖塵實在有些不耐煩了,抬起藕臂環住慕白提拔的脖頸,拉著他緩緩壓向自己。
慕白依然堅持著,在倆人氣息相抵時,他終於聽到了陌纖塵略顯急促地回答一句,“我相信!”
沒有遺憾了,室內的溫度飛速向上攀升,陌纖塵低聲輕語,“慕白,我們做我喝醉酒那天的事吧……”
寰宇國際公司辦公大樓,頂層總經理辦公室,房門緊閉著。
房間裏,彌漫著濃濃的煙霧。
繚繞的煙霧下,坐著兩個心懷鬼胎,神色各異的男人。
顧承麟依然坐在總經理寬大的板台後麵的座椅裏,隻是此時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一項打理的整整齊齊的頭發,此時,已經被他的雙手抓的淩亂不堪,陰鷙目光透著陰狠注視著眼前這個跟他耍小聰明,樓後手的男人。
要不是現在不能夠自亂陣腳,他真恨不得第一個要宰的人,就是他林逸。
就在幾個小時前,這個自以為聰明的家夥,終於向他吐露了實情。原來,被偷走的不僅是公司的私密賬簿,還有這幾年他控製公司上層,所有的罪證。
這讓原本還抱著一線希望,以為即便總公司那邊得到了賬簿,也隻能扣他一頂他是私設小金庫的帽子,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林逸竟然在背後給他做手腳。
這樣一來,所有的退路都斷了,總公司那邊一旦兩樣罪證都握在手,那他縱有一百張嘴,也是無法再為自己開脫了。
雖然他恨不能現在活吞了林逸的心思都有,但是,理智提醒他,現在還不是料理這個雜碎的時候。
盡管到現在,他還無法確定做這件事情的人到底是誰,但是,他也絕對不會這樣坐以待斃。
為今之計,隻能在這些東西運往國外的途中將它截下。
所有能用的人,他已經都派出去了,不僅僅是機場,包括鐵路、港口、高速公路等所有能夠離開A市的交通要到他都派去了人,他要不惜一切代價抓住這個人……
看著眼前陰晴不定,目光陰狠的男人,林逸的心中盡管充滿了恐懼,但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坐在這裏,因為,現在唯一有可能將整件事情扭轉局麵的人,也就隻有眼前這個一副要生吞活剝他的人了。
清晨,坐著車返回家中,林逸立刻安排司機守候在門外,而他自己轉動著輪椅,快速去了書房。
書房裏,一切如舊。
絲毫沒有人進來過的樣子,看到眼前這一切,林逸惴惴不安的心,終於稍稍有了些許的踏實。推著輪椅,他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伸手在抽屜的上方,轉動了一下按鈕,書櫃旁邊的牆壁被緩緩打開了,一個精致的保險櫃,從裏麵露了出來。
推動輪椅,林逸來到保險櫃的近前,用密碼解開了保險櫃的鎖,伸手打開一看,林逸的眼睛頓時瞪大了。
保險箱裏,已經空無一物。
藏匿在裏麵的貴重金條、鑽石,還有那個私密賬簿,竟然在他花重金從國外購買來的最新技術研製開發的保險箱中,毫無聲息地消失了。
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家當,就這樣沒有了。看著眼前這一切,林逸恨得直咬牙,他暗自發誓,如果讓他知道了這是誰做的,他一定會親手弄死他。
稍稍冷靜了一下,林逸拿出手機撥通了顧承麟的電話。
當務之急要想辦法先扭轉乾坤,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也隻有跟他困在一條船上的顧承麟了。
翌日淩晨,A市國際機場。
一架來自法國巴黎的航班徐徐在機場的環形跑道上降落後不久,從貴賓通道,款款走出了一個穿著香奈兒白色套裝,身材高挑,長發垂肩的女子。
女子並沒有拿行李,手裏隻拿了一款與服裝相配套的香奈兒小手包。
由於帶著一次性口罩和寬大的黑超,遮擋著讓人看不清她的長相。
來到機場大門外,女子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向司機報上地址後,車子很快駛離了機場,朝著A市,市中心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這名女子一直不停地在接電話,打電話,顯得非常忙碌。
不過她到底在忙些什麼?司機卻並不知道,因為這個女子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漢語,全部都是用流利的英語與對方進行著交談。
直到車子開進市中心,在一家連鎖酒店門前停下,女子這才匆匆掛上電話,付完車費,下了車。
“你真的決定了?”
鳳凰會所,老板辦公室裏,一身黑色休閑裝的司徒錦,正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在房間裏通著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