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多,清遠市南郊居民區,才在鬧市區關店打烊的許青川剛剛回到區門口,和門口熟識的夜班保安笑著打了個招呼後,拖著疲憊身軀將車子開進了區。
今年四十出頭的他,單身一人,帶著一個今年剛滿十七歲,正在上高中的女兒。
他在市區開了一家燒烤店,生意還算可以,至少在這種層次的區中屬於有錢的那種層次。
就是辛苦了點,每要忙到淩晨一二點才回家,不過每當感到辛累的時候,想想家中乖巧懂事的女兒,他就會再次全身充滿動力。
他性情和善,就是因為勞累長相有點偏老,區裏認識他的人都稱呼他為老許。
將車子停在了自家車位上,許青川走進了樓梯,拍響時常失靈的聲控燈,向著樓上走去。
這棟居民樓建的比較早,隻有六層,並沒有到安置電梯的規格,所以上下隻能走樓梯。
快要走到自家三層,正低頭在鑰匙串上摸索著大門鑰匙的時候,一道溫和的男聲突然響起。
“王川。”
他下意識抬頭,一個健壯的青年正抱著雙臂,麵色平靜地看著他。
“你是在喊我嗎?”
許青川顯得有些疑惑,他左右看了看無人的四周,指著自己的臉對著青年問道。
隨後搖頭輕笑一聲,道:“夥子你認錯人了,我叫許青川,不是什麼王川。”
他的表情動作很是自然,任誰看到都會以為自己確實找錯了人。
然而健碩青年沒有。
“王川,惠省欽州人,五十一歲,e級能力者,能力是製造催眠力場,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操控影響他人心智。”
隨著青年的話語,許青川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了,臉上慢慢爬滿了陰沉。
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仿佛當場換了一個人。
“十年前覺醒,兩年後因為濫用能力將十三名女性轉化成你的**被發現,其中包括一名到惠省開演唱會的後,於是被惠省星羅劍派追殺,於五年前逃到清遠市時,殺死路上讓你搭車的許青川,從而頂替他的身份,在清遠市一直定居到今。”
“你是誰?”王川眯起了眼睛,“為什麼這麼清楚我的事情?”
“想死還是想活?”
青年沒有回答他,隻是臉色平靜地反問一句。
“蠢貨!”王川冷哼一聲,悄無聲息中已經將能力施展開來。“知道我的能力是什麼,還敢靠我這麼近。”
“跪下來抽自己耳光!”他的眼中散發著淡淡紅光,在黑暗的樓道中就像嗜血的恐怖妖魔。
“告訴我你的身份還有目的,並且我的消息你是從哪裏…哪裏得…得到的……”
著著,王川不由就開始結巴了起來,因為對麵那個青年依舊是那一幅平淡如水的沉著表情,完全沒有出現像其他人那樣剛剛中能力時迷茫的神色。
“看來你是想死了。”
王川的瞳孔猛然收縮。
青年悍然抽出一掌,仿佛瞬移一般直接橫跨兩人之間兩米多的距離,瞬間就來到王川的麵前,王川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感到一陣劇痛從臉頰傳來。
隨後在那股大力的作用下,他慘叫一聲,整個人都被帶飛出去,從台階上重重地摔落在下方的休息台上。
好痛……
王川隻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骼好像散架了一般,到處都痛的不行,腦袋裏一片昏沉,至於被抽的那半邊臉則已經高高腫起,完全麻木沒有感覺了。
他伸出手顫抖著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濕漉粘稠,低頭一看全是暗紅色的鮮血,感覺嘴裏有些異樣,卻是吐出了幾個斷牙。
看到青年高大的身影從上麵一步步向他接近,王川的心仿佛都在跟著他的腳步而顫抖,腦子中的昏沉之意都減輕不少。
他連忙哭喪著臉道:“我錯了!你要我幹嘛就吧!”
青年一手抓著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輕而易舉地提了起來,王川接近兩百斤的體重在他手上就像提著一捆稻草一樣輕鬆。
提著王川走到了他的家門口,抓住門把手哢嚓一聲,就將整個門鎖從實木門中硬生生撕裂了出來,看的王川臉皮直抽搐。
提著王川扔到地上,黑暗中燈光突然亮起,一道少女特有的嬌柔聲音響了起來:“爸爸,是你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