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個經驗也確實有用,他能度過那麼多次的任務,一直活到現在,這個寶貴的經驗功不可沒。
“咦?外麵起霧了嗎?”李子峰趴在那個蟲洞前麵,看到的卻是白茫茫的一片,心中一陣疑惑。
這間屋子的房門雖然沒壞,但是李子峰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在裏麵拴上,而是和其他屋子一樣完全洞開,就是怕造成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現象,使得那些恐怖存在更為的注意到這間屋子。
所以若是突然間起了大霧,沒有木門的阻攔,濃密的霧氣湧進屋子,出現這種滿眼白茫茫一片的情況還是很正常的。
為了看的更清楚點,李子峰湊到了更近處,眼睛完全貼在了蟲洞處,可依然隻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望不到。
正當他剛剛皺起眉頭時,突然發現那白色中間有個細的紅點。
李子峰頭上流下一絲冷汗。
因為那紅點隨著他的後退,正在不斷擴大,最後化作一個血色的瞳孔,占據了所有的白色。
“李公子,你真是讓巧兒一頓好找。”
幽幽的女聲從櫥門外麵傳入李子峰的耳中,並且由原本的委婉逐漸變得淒厲,最後更是沙啞刺耳,宛若塑料泡沫的摩擦之聲,聽了讓人直欲抓狂。
“啊……!”
一道淒慘至極的叫聲驟然響起,在空蕩蕩的村莊內久久回蕩。
良久,烏雲退卻,月華再次灑落在村莊之中,隻是此刻的村莊比之原先,卻是少了幾分陰冷,各種蟲鳴蛙叫之聲自各個角落傳了出來,為村莊增添了幾分生氣。
時間流逝,初陽的晨光已經在東方顯露,邊一抹魚肚白漸漸亮起。
“啞——”
那棵歪脖子老樹上的烏鴉,發出了最後一聲嘶啞的怪叫,隨後歪著腦袋,用那對猩紅的眼睛望著一個房屋的方向。
“吱……”
烏鴉叫聲響起之後,一名穿著殘破不堪並沾染著大量血跡衣服的男子,自那屋中一跌一撞地走了出來,望著邊的晨光,白皙異常的臉上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男子竟是那名躲在衣櫥裏,本因已然遇害的李子峰,此刻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成了布條碎片,整個人宛若一個新生的嬰兒,皮膚白嫩光滑,下麵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終於活下來了……
李子峰胸中長舒了一口氣,雖然用掉了一個極其珍貴的重生器具,但是保住了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成功度過了這次任務後,又有三個月的平靜時光了。
但是他的笑容還沒有持續多久,麵前的泥地上就浮現出了一行血色的大字,待看清字跡的內容後,他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
“一周後……十人團隊任務……”
李子峰的眼睛死死地這幾個字上麵,嘴唇不斷地哆嗦,篡著吊墜的右手甚至因為太過用力,被吊墜割破了新生的細嫩皮膚,鮮血自指縫間不斷流下。
那是他極致恐懼的表現。
……
……
海州,雲鶴樓。
字一號包廂內,黃奇端著一碗湯羹,正口口的吃著,坐在旁邊的黃真則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樣,吃的滿嘴是油。
吃了一路的野味兒,實在是膩歪壞了。
“海州今日怎麼如此熱鬧?是有什麼特殊的節日嗎?”黃奇放下手中的碗,望著窗外大街上湧動,遠比平日密集數倍的行人販,輕聲問道。
今日他們進城之時,還在城外等了一段時間,因為進城的鄉民實在太多,早在他們的馬車抵達之前,就有大量的鄉民挑著籮筐,裏麵裝著各式新鮮的果蔬擠在了城門口,一個個臉上帶著笑意交談著什麼,隻是地方口音實在太重,所以黃奇沒有聽得懂。
“大公子明見。”大掌櫃微微躬身,回道:“這是海州特有的一個節日,海州傳中有一位守護神女喚作善妙娘娘,今日便是善妙娘娘的誕辰,每年一到這個時候,便會舉辦一場持續七日的盛大廟會,極為的熱鬧。”
黃奇點點頭,一臉恍然,這種事情倒是常見的很,大宋地貌廣大,各個州府之間風俗各異,有的地方甚至祭祀一個的山神,其熱鬧與隆重程度就超過春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