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要逼我!”張慶的臉色愈發的瘋狂,將黃真箍的更緊了,黃真的臉都被憋得通紅。
場中無言,隻有越來越大的狂風呼嘯而過,不斷發出鬼哭狼嚎般的風聲。
將軍來柳州駐紮多年,這個季節中從沒有遇到過如此風勢,他知道這狂風不是自然產生的,而是身前這名暗捕帶來的被動影響。
張慶抓著黃真心翼翼的往外挪著步伐,眾多血狼衛知道黃真地位不同尋常,得不到命令的情況下也不敢輕舉妄動。
血狼營處於一個大型山穀之中,此時雖然豔陽高照,山穀當中卻詭異的寒氣逼人。冷冽的寒風從張慶臉色刮過,他卻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的盯著將軍和暗捕,慢慢向張青那裏移去。
暗捕忽然又發聲了:“張慶,你知道自己犯下了何罪嗎?”
張慶咬著牙猙獰道:“罪?什麼是罪?觸犯大宋律法就是犯罪嗎?可是律法從來都是為弱者製定的框架準則,是上位者維護自己利益的工具,如果身為強者那麼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有人追究罪責,所以我從來不認為自己犯過什麼罪行!”
暗捕聽完後,居然拍起了手,點頭稱讚:“你的確實不錯,在這個世上,隻有弱者才會被世俗條框所約束,強者則可以隨心所欲無所不為。”
隨後聲音直接轉冷:“你唯一錯誤的地方在於,現在的你,還是太弱了。而弱者,隻能選擇臣服!”
隨著這句話出後,一直高度緊張的張慶突然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臉色變得慘白,他感覺自己的心髒似乎被人狠狠重擊了一下,絞痛難忍。
手中的魔劍更為用力的貼在了黃真的脖子上,張慶怒吼道:“將軍!你不想黃家公子死在這裏就放我離開!還有你們這些人,都退後!”周圍的血狼衛有的都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了,他們望向將軍,在將軍的示意下隻能向後退散。
將軍望向暗捕,開口想些什麼,被暗捕抬起手止住話語。
暗捕突然歎息一聲,那男女混雜聲音下發出的歎息不出的古怪難聽。
“其實原本你不用死的”暗捕的聲音在張慶耳中如同九幽傳來。“可是,你非要找死,我也沒辦法。”
隨著話語落下,張慶一直表現瘋狂的臉上忽然一僵。
眾目睽睽之下,張慶雙腿一軟,跪在了刮滿碎石的地麵上,眼鼻口耳中,七道血線緩緩流下。
全身的皮膚上慢慢地變成血紅一片,那是無數的鮮血滲透出了皮膚所造成的駭人景象,此時的張慶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血人。
風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了。
張青在原地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著地麵,目呲欲裂地看著自己弟弟七竅流血重重跪下,激起地麵一片灰塵。
張慶知道,剛剛一瞬間,自己的心碎了。
心髒突然猛地跳動,然後直接在胸膛炸開,隨之全身的血管也跟著炸裂,劇烈的痛苦席卷了全身,流出的鮮血將地麵滲透的鮮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