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銳,最近被一件怪事情困擾。
連續幾個月,每晚一到深夜12點鍾,宿舍就會準時出現暗紅色的光線,同時還會飄起淡淡的黑霧,讓人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在夢境,除了眼睛可以睜開,身體其餘部位都不聽使喚,想叫喊也叫不出聲,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
身體同時像是籠罩著一層黑光,而後呼吸越來越沉重,到快要喘不過氣感覺快要窒息時,就會突然醒來,每次就好像是一場夢,最後就會渾身大汗的坐在床上喘氣,再看宿舍的其餘人都睡的很安靜。
慢慢的,我也從最初的惶恐不安,漸漸變的習以為常,隻是晚上總是睡眠不足,白天就很疲憊,上課經常會趴著睡覺。老師也不會管你是來上課,還是來睡覺,畢竟你能來上課,比起那些逃課的同學,已經算很不錯了。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自己竟然可以看到鬼魂。
階梯教室很寬敞,下午柔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教室,外麵種了很多花草樹木,老師在講台上講著課,一切都是那麼溫馨。
寬敞的教室,隻坐著稀稀拉拉的幾十個人,而且大部分還都趴在桌上睡覺,或者桌上攤著小說在看小說,當時學校周邊最火的就是書店,可以租這種小說書,一天隻要幾毛錢。
有人要問了,為什麼不玩手機呢?
當時的手機多是功能機,自帶的都是什麼貪吃蛇、俄羅斯方塊、祖瑪這類小遊戲,讓人根本提不起興趣,所以上課時間大部分人不是發呆,就是看小說,或者睡覺,再者就直接逃課去上網。
至於我,一般都是呆滯的坐在座位上發呆。
“李銳,聽說沒有,最近學校經常有人自殺。”楊洋對我小聲的說道。
“我怎麼沒有聽說?”我好奇的回答道。
楊洋是我在學校最好的朋友,同時也是室友,每次上課我們都會坐在一起,還有當年並沒有“基友”這個稱呼。
“你和楊洋除了睡覺就是逃課,經常幾天看不到人,你們還能知道什麼?”前排一個女孩忍不住回頭調侃道,“你們能叫出來班裏幾個同學的名字?”。
我知道這女孩是班裏的一個同學,因為經常逃課上網的緣故,雖說是一個班的同學,但的確,我是叫不出她的名字,更準確的說全班45人,我隻認識部分男同學,女同學基本都叫不出名字。
於是我和楊洋隻能尷尬的趴在桌子上,緩解氣氛。
我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對那女孩說道:“最近晚上老是失眠,困的很,同學等放學後我們再聊。”
“缺個女朋友吧,一個人睡不著了?”楊洋調侃著說道。
女孩“哼”了一聲,小辮子一甩,轉過頭,不再搭理我們。(當年多流行馬尾辮)。
然後楊洋接著嘀嘀咕咕的對我說著:“......”
我沒有注意楊洋在說著什麼,因為我看見窗外有2個穿著怪異的人,頭發很長都快拖到腳邊,身材矮小,臉色發白,黑色衣服一直垂到地下,看不見腳,就像是飄過去一樣,明明在前進,身體卻一動不動,說不出的詭異,看的心裏直發毛。
“叮叮叮......”傳來下課的鈴聲,老師收拾了東西,就走去教室。
教室裏其餘同學也都站起來,紛紛走出了教室,因為我和楊洋每次上課都坐在最後一排,等我們走教室的時候,教室每次都已經沒人了。
“浩遠逃課在外麵上網,我給他發了短信,讓他在校門口等我們,晚上一起出去搓一頓。”楊洋邊走邊對我說道。
“不上夜自習呀?”我歎息的說道,我這種好學生都墮落了。
學校在世界政府北方區域,一所曆史悠久的農業院校,我的專業是計算機方麵,隻是因為跑到農業院校來學計算機,為這件事被親戚挖苦了2年,真是人生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