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峰看著逸軒隱身後隻看得見衣服,忍不住笑出聲:“還是光著身子比較好,但是,如果藥水忽然失效了,可就糗大了。”
逸軒雖然隱身,還是可以聽見於峰的嬉笑:“小青龍,藥效能持續多久?”
“根據服用劑量的多少,一般情況下大概可以撐一個小時。”小青龍皺皺眉頭,“要是算好時間,去看你爸爸應該是夠了。”
於峰還是憋不住笑:“好家夥,這藥水還是挺冒風險的。逸軒,你可要考慮清楚了。萬一藥水失效了,後果可不堪設想,你當年可是既高冷又高傲的霸道總裁。”
“為了見爸爸,怎麼都行。”逸軒堅定地回答。
逸軒如此堅定,於峰也不再阻攔,他知道逸軒心中,母親的死亡之謎始終是她心裏解不開的結。於峰和逸軒商量了周全的計劃,逸軒自己進到醫院,於峰和小青龍在外麵接應,以備不時之需。
第二天一早,於峰帶著逸軒來到康複中心。逸軒算好時間,喝下了隱身藥水,逐漸變成了透明人,於峰幫忙拿著逸軒脫下的衣服。小青龍叮囑逸軒一定要注意時間,千萬不要超時。康複中心裏並沒有太多戒備,梁銘的眼線也隻是守在陸浩貞病房門口,檢查進病房的人。逸軒摒住呼吸,慢慢靠近陸浩貞的病房。恰巧一個護士拿著藥進去。守衛的並沒有多檢查,放行了。逸軒趁著護士開門的時機,也跟隨者進去,並沒有被發現。
陸浩貞躺在病床上,麵容十分憔悴,他深深地喘著氣。護士把藥放在床邊的矮櫃子上,告訴他該吃藥了。陸浩貞擺手示意,讓護士出去。護士也沒說什麼走出去。陸浩貞望著天花板,過去發生的種種讓他始終不能釋懷,尤其是兒子逸軒失蹤的這一年時間。他曾經以為自己是個成功的商人,他能有是上極少數人才擁有的財富,但是此刻,他忽然意識到,他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因為落魄得連親人都沒有了。
“逸軒,你在哪裏。爸爸想你……”陸浩貞想著,自言自語念叨著。
逸軒想立即撲過去,告訴爸爸他還活著,可是他根本做不到。他還沒有和梁銘抗衡的資本,隻能偷偷地看一眼爸爸,就心滿意足了。逸軒慢慢走近床前,看著爸爸蒼老的臉孔和微霜的兩鬢,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他後悔自己曾經是個紈絝子弟,光想著如何搞排場,怎麼吸引女人,完全沒有想過要怎麼幫著爸爸經營公司。他也恨自己,這些年一直因為媽媽的意外身亡而遷怒爸爸。曾經他以為自己是和爸爸複仇的,直到看著病床上無可奈何的爸爸,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幼稚與懦弱。不經意間,逸軒情不自禁,伸手撫摸著爸爸的頭發。
就在逸軒手剛觸碰到爸爸額頭的那一刹那,一個恐怖的畫麵忽然閃過他的腦海,仿佛把他帶回了當年母親遇害的場麵。那畫麵斷斷續續,逸軒看到母親倒地瞬間,還有躲在床底,捂著嘴,恐懼卻不敢吭一聲的他。冥冥之中,逸軒忽然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注釋著他,好像在病房的某一個角落,也好像在母親倒地的那一刹那。這種恐懼與無助,讓逸軒沒有辦法再承受下去,他的手像觸電一樣趕緊縮了回來。
“為什麼會這樣?”逸軒默默地問自己。
逸軒壓製著內心的惶恐,他還想在嚐試一下。就在逸軒把手又要放在爸爸額頭的瞬間,忽然響起來一聲警報。逸軒這才發現,原來病床旁邊有一個感應報警裝置。
“梁銘如此狡猾。”逸軒在心裏狠狠地罵道。
砰!門被踹開了,衝進來兩個戴著墨鏡的黑衣保鏢,逸軒來不及咒罵,打起了警戒。逸軒透過醫院窗戶玻璃的反射看不見自己的樣子,才放心。逸軒以為自己安全了,不想那兩個黑衣人朝著逸軒就撲過來。逸軒連忙招架,剛開始,逸軒以為是誤打誤撞,打了幾個回合,他才發現,黑衣人竟然能看見他。逸軒不敢怠慢,隨著警報的響起,又湧進來兩個黑衣人。其中有一個女的黑衣人,逸軒仔細一看,竟然是蘇菲。這些黑衣人將逸軒圍在中間。逸軒以一敵四,逐漸吃力。
一年不見,蘇菲的武力值增加厲害,逸軒打了沒幾個回合,手臂就被手持匕首的蘇菲狠狠化了一刀。血順著胳膊流了下來。逸軒捂著傷口,又被一腳踹倒在地。沒等逸軒爬起來,又有黑衣人撲過來。逸軒趕忙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就在逸軒難以招架的時候,忽然從四個黑衣人身後,嗖地一聲,竄出了一個人。那個人從四個人背後襲擊,解決了逸軒。逸軒獲救,仔細一看,救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於峰。於峰二話沒說,衝窗戶跑過去,大喊,“抓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