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做了個夢,夢到一個穿著嫁衣的新娘子來到我床前,她說謝謝我超度了她的家人,雖然沒有完全超度,但她依然感激不盡。
我問她是不是陳月雲,她隻是含笑著點頭,她還說以後會報答我的。
第二天早上,我的船就修好了,我們離開時,族長領著全村的人前來相送,族長拉著我的手說,你是天神轉世,有時間一定再來住些日子。
看樣子,布所是把昨天晚上的事給族長說了,不然,他不這麼敬重我,我隻能笑著點頭。
西梯也領著家人前來相送,葉秋寒和蘇蘇在一起久了,兩人也依依不舍的告別。
離開渡口之後,田教授問我山洞裏那具屍體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便把陳良才那件案子簡單的給田教授說了一遍。
田教授是學考古的,對曆史當然有研究,他說,朱元璋當時的做法,雖然是為了百姓好,但當時的俸銀實在是太少了,而且貪汙超過六十兩就殺頭,這也太狠了點。
一位正七品的知縣,月俸僅為7.5石大米或者45兩白銀,以當時的米介算,一兩銀子可買兩石大米,一石大米也等於現在的二百斤大米,可能還會少些。
以現在的米價兩塊算,7.5*200*2=3000元,一個縣長,一個月就掙三千,他能幹什麼。
按陳良才貪汙70兩銀子算,一兩銀子可以買兩石大米,70*2*200*2=56000元,如果這個法律如果留到現在的話,估計現在的官就都要被填上草放在自己的椅子旁邊了。
馮天寶聽後,連連點頭,他說,他們村的村長一年也能貪個幾十萬,真要這按這個法律執行,估計全國從村長往上數,請挨個剝皮了,先剝皮,後調查,絕對沒有一件冤假錯案。
田教授則搖了搖頭說,水至清則無魚,無論清官也好,貪官也罷,最主要的是能夠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如果這個清官上任後,這個不敢幹,那個不能執行,最後把整個縣弄得很窮,這可比貪官還可恨。
今天聽田教授一席話,我真是茅塞頓開,我給田教授開玩笑說,你要去朱元璋那個時代當官,估計現在已經被填上草,在椅子上坐著了。
婷婷可能怕田教授生氣,說我不要跟田教授開這樣的玩笑,田教授是很清廉公正的。
我心想,他公正個屁,他要按正常的程序走,就不會請我跟他去考古,他也是欺上瞞下,才能令這個考古隊走到現在的,否則,他這考古隊早就解散了。
我們的船行駛了幾天,路上還算平靜,並沒出什麼事,這天傍晚平靜的河麵上突然起了霧。
霧氣彌漫了河麵,還有黃河兩岸,此時,天也就剛剛黑,朦朧中還能看清些岸上的人。
我正坐在船上閉目養神,突然聽到岸上傳來吹吹打打的聲音,應該是辦喪事吹的響器,我不禁抬頭望去,隻見岸上有一隊送葬的隊伍,他們的裝束很奇怪,隊伍是送葬的送伍,他們披麻戴孝的走著,但隊伍中卻沒有棺材,而是一個大紅的花轎。
與此同時,我看到田教授他們也在看,我覺著他見多識廣,問田教授他們這是娶親啊,還是送葬?。
田教授搖了搖頭,他說,他也沒見過,這可能是什麼少數民族的儀式。
正在我覺著奇怪時,那個隊伍突然消失了,對,就是消失了,那麼多人,在我們眼皮底下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這下,田教授他們全都害怕了,都議論著是不是看到鬼了。
但我卻覺著不可能,鬼不會是這個樣子,而且,這時候的天才剛剛黑,就算有鬼,他也不會現身。
再說了,一般的鬼是沒有實體的,他們隻會以霧的形式出現,除非是那種十分凶惡的鬼。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便不去想的,管他是什麼呢,隻要不傷害我們就行。
時間不大,我們到了前麵的渡口,大家上了岸,準備找個賓館休息,可是到岸上一問才知道,這是一個小渡口,附近隻有幾個小村莊,每個村莊也不過百十戶人,根本沒什麼賓館。
要說,還是田教授有辦法,他去前麵村裏找到村長租了個院子。
村長告訴我們,住可以,就是晚上別亂跑,這附近挨著黃河邊,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