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葉秋寒在,他哪敢不老實,隻好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
原來,這個男的叫馬桂,由於沒有一技之長,又好吃懶做,四十出頭了還,還沒有媳婦。
他和那個神婆是表親,按輩分算,他叫神婆該叫姐姐。
不過,他這親戚都出五服了,算是那種拐彎親戚,由於神婆的男人死得早,這小子又遊手好閑,時不時的來神婆家串門,神婆掙了錢,有時候會塞給他一些,時間久了,兩人便勾搭上了。
半年前,神婆的生意突然好轉,馬桂理所當然的成了神婆的助手。
這半年下來,他們掙的錢不下數百萬,由於神婆算得準,名聲在外,有些人驅車數百裏找她來看相。
隨著神婆掙錢越來越多,“送子婆婆”提出一個奇怪的要求,那就是,讓神婆給那些求子求女的女子送一瓶藥,每天隻送一兩人。
至於那藥的由來,那就更奇特了,他說,每次都是“送子婆婆”托夢給神婆,告訴他到一個地方去取,有一次他去早了,竟然看到一個大蛤蟆在那裏撒尿。
他把這些藥弄回來之後,裝進小瓶中,再送給那些前來求子女的女子們。
我問他,那個大蛤蟆一般都在什麼地方撒尿?。
他說,這可說不準,每次都換地方,他每次去也都是神婆告訴他的。
現在神婆死了,想找大蛤蟆撒尿的地方是不可能了。
我問他為什麼殺死神婆,馬桂說,他也是無意的,當時,他聽葉秋說,讓他們三天內拆了那座廟,他覺著,以後跟著神婆也掙不了那麼多錢了,就想卷了錢逃走,神婆拉著他胳膊不讓,在推搡之間,他把神婆推倒,她的頭正磕地上,誰知道那一下竟把神婆磕死了,由於害怕坐牢,就卷錢逃走了。
昨天晚上,他本想回家把家裏的存折拿走,卻不想村委會的人在他家守著呢,這才被抓起來。
最後,我問他送給那些女子的藥都在什麼地方?。
他說,都在廟裏神婆房間。
我和葉秋寒從村委會出來,分析,這個“五通神”肯定是通過這種藥迷惑那些女人,如果想除掉他,必須得找個魚餌。
我和葉秋寒來到廟外,隻見廟已經被封了,我隻好又翻牆過去,果然在神婆的屋裏找到了幾瓶藥,和馬桂的描述一模一樣。
出來之後,我拿出一瓶給葉秋寒。
她問我什麼意思?。
我對她說,當然是引五通神上勾了。
氣得葉秋寒直踢我。
思來想去,最後,我們覺著還是老板娘比較合適,一是她有經驗,再就是她家離黃河邊比較近,“五通神”容易來。
隻要我們做好準備,就一定能抓住那隻大蛤蟆。
不過,這事不能說破,說破了,老板娘肯定不會答應,這事最好能讓她自己主動,這樣,以後的事情才能順其自然。
來到賓館,隻見老板娘正在那玩手機呢,我拿著一瓶藥給葉秋寒使了個眼色說道。
“寒寒,聽說喝了這瓶藥,就能懷上孩子,你說,咱們晚上試試怎麼樣?”
“試你個頭。”葉秋寒羞澀的說道。
我趕忙裝做痛苦說道:“寒寒,你爸說了,我拿不出三十萬彩禮,他就讓咱倆分手,三十萬啊,我就是賣兩個腎,也賣不了三十萬啊,如果咱們有了孩子,他就不能阻止咱們在一起了。”
說話的同時,我用眼的餘眼看到,老板娘正看我們倆。
“那你說,你是不是一輩子隻對我一個人好?”葉秋寒柔聲道。
我心想,你說兩句得了,還往下演啊。
但她現這麼問了,我隻能往下接。
“當然了,現在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
葉秋寒柔聲道:“那你發個誓。”
我小聲在她耳邊說:“差不多得了啊。”
“發嘛。”
我隻想快點結束這場表演,無奈的說道:“行行行,我發,我發誓,我如果不對寒寒好,就天打——。”
“轟隆!”
一句話未說完,突然聽到外麵響起一聲悶雷。
這下,我和葉秋寒都楞了,因為這是誰也沒料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