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黃河裏撈點魚,可那年頭,誰都想在黃河裏撈點魚,可是,整村的人下河也撈不了幾條。
後來,村裏來了個算卦的,他說,他有辦法能使村裏人打到魚,不過,事成之後,他要五斤白麵。
在當時,五斤白麵再加上點別的東西,夠一家三口人吃一個月的。
為了全村人的活命,村長一咬牙便同意了。
算卦的說,要想村裏人能打到魚,必須得有人保佑才行,其實,辦法很簡單,就是用活人來祭祀河神,然後,咱們給他樹碑立廟供奉她。
當時,村裏的人都餓傻了,對算卦先生的話深信不疑,祭祀河神當然是選女孩了,村長把全村的女孩挑出來選,最後選中了夏三姑。
因為那個村裏多數人都姓韓,隻有少數幾家是姓夏的。
聽到這裏,我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朝韓小燕望去,韓小燕似乎也意識到了,不過,我們都沒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
隻聽白如雪接著說,一開始,夏三姑的父母不答應,後來,村長許諾,隻要他們家同意,每年算工分的時候多算一個人的工分,而且打了魚,也多分他們家十斤。
在村長的威逼利誘下,最後夏三姑的父母最後同意了。
據說,祭祀那天,夏三姑並沒有哭,她身穿嫁衣,蓋著紅蓋頭,自已走進了黃河中。
夏三姑死後,村裏人便真的給她樹碑立廟,取名“三姑娘娘廟”,從立廟那天開始,每天都有人前來供奉;也就從這天開始,村裏人再下黃河打魚,從來沒打空過,少則幾十斤,多則數百斤,村裏也就沒再餓死人了。
如果,大家一直這麼供奉下去,也就不會出現以後的事了。
當天晚上,村裏就出了怪事,很多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當時,村裏人都以為“三姑娘娘”生氣了,但又不敢拜祭;這事,就這麼擱置下來,再後來,村裏人幾乎把這個“三姑娘娘”都給忘了。
誰後,十幾年後,小燕的父親去廟裏拉磚,又激怒了“三姑娘娘”,當時,我父親那個朋友,也就是我大伯正好從此路過,覺著他們家怨氣衝天,這才出手相救。
但是“三姑娘娘”受了那麼多年的供奉,死的又那麼慘,其本身的怨氣就大的沒邊,我大伯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隻能和她談判。
她提出條件,要給她重修廟宇,另塑金身,同時還要村裏人繼續供奉她,這些條件,我大伯都答應了,可她還提出了一個最無理的要求,就是要我師叔留下來陪她,否則,她就殺光全村的人。
大伯沒有辦法,隻好表麵上答應,當廟宇落成之日,“三姑娘娘”駐進來後,他偷偷布下了“五行伏鬼陣”。
當“三姑娘娘”知道上當時,我大伯早已經遠走它方,前些日子,我大伯過世了,在他過世前,曾把我叫到床前對我說,他平生從未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唯一一件,就是騙了“三姑娘娘”,他希望“三姑娘娘”能原諒他,也希望“三姑娘娘”能化解怨氣,早日投胎,如果她還是執迷不悟,那隻能繼續把她封在廟中。
可是我沒想到,她已經向村裏要小孩了,而且,已經有好幾個小孩命喪她手,她這是一種邪修,她想用這種辦法衝破“五行伏鬼陣”,如果她殺夠七個小孩,便可以衝破“五行伏鬼陣”。
“真沒想到,“三姑娘娘”的身世如此淒慘。”韓小燕長歎一聲說道。
“是啊,封建思想害死人啊!”蒼蠅也跟著感歎道。
“那白姑娘的意思是繼續困著她嘍。”我望著白如雪問道。
“也不全是,我找趙先生來,就是商量一下,看看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三姑娘娘’也是可憐之人。”白如雪望著我說道。
“我不知道你沒沒有辦法,反正我沒有。”我聳了聳肩道:“連你大伯都對付不了的惡鬼,我就更對付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