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衣櫃裏找了兩件比較幹淨的衣服遞給她,我說,你要是不嫌髒就在這屋裏換上,說完我就出去了。
本想再問問她吃飯了沒呢,可又一想,她連命都不要了,還吃那門子飯啊,就是吃了,也全吐出來了。
我又給她做了碗蔥花麵條,外加兩個我一般不舍得吃的荷包蛋。
等我做好麵條端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換好衣服了,看到我端的麵條,她就跟幼兒園的小女孩似的。
我給她說,吃了就在我屋裏睡吧,我去師傅屋裏睡,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隻見她接過麵條,狼吐虎咽的就吃了起來,我跟她說著話,她隻顧“嗯呐、啊呀”的答應著。
說實話,我一般不在我師傅屋裏睡,那屋裏的虱子跳蚤能把人咬死,真不知道,師傅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可沒想到,有人比我還要早,我出來一看,隻見屋裏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
番茄雞蛋,紅燒魚,炒青菜,白米飯。
這都是電視中的場景,沒想到現實中我也碰到了,不會是自己救了個狐仙吧。
心想正想著呢,那個女孩端著一盆湯進來了。
隻見她穿著我的衣服,可不知怎麼改了一下,顯得那麼得體,在電視中誰都看到過,有時候,女扮男裝,比女人裝女兒裝還要好看。她就有點那個意思。
俊俏的臉蛋,外加一身男兒裝,別有一番美麗。
“你起來了!”
“起,起來了。”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嚐嚐我做的飯菜。”女孩還真是自來熟。
我坐下來和她一塊吃飯,夾起一塊雞蛋放在嘴裏,還沒吃兩口就吐了出來。再看一雞蛋裏,裏麵還有鹽粒子呢,再看那魚,魚鱗還在上麵呢。
白菜也鹹得沒法吃,她嚐了一口,也吐了出來。
“我,我已經好好做了,可,可還是沒做好。”女孩低著頭歉意的還哭了。
“沒事,也挺好吃的。”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吃了一頓飯。
經過我們的交談,我才知得,她原這女孩名叫蘇姍姍;我問她家住那裏,那死活不說,問得多了,她就小聲哭泣。
本來我想送她去派出所,然後讓派出所送她回家,她就是不去,她說,把她送回家,她還得死,她就是被家裏人逼迫跳河的。
我一想算了,她這年齡的女孩正叛逆的時候,等她自己想通了,可能自己就回家了。
這天,我正準備去黃河裏轉轉呢,準備告訴蘇姍姍一聲,可把房間都找遍了,都沒找到人,我以為她自己走了呢,就準備下河。
可剛到河邊,隻見我的小船上站著一個女孩,她潔白的麵容,淡色的眉毛,挺秀的鼻梁,而她淡靜的眼睛裏恍如有著海洋般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