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些人還真是會躲。
總共才十層樓,其中三層是有人的,而三男生原本所在的高三八班就在第九層。
據王成說,要不是第十層上了鎖,他們就藏到樓頂的天台去了。
麵對沒有門板,隻用一大堆桌椅板凳擋住的門洞,我很是無語。
這掩護的技術爛到我都能輕易看見裏麵一對正在做不可描述之事的男女。
我在牆上寫道:“你們這邊,真開放。”
句號還沒寫完,一回頭,我似乎看見了三隻狗頭,在用一臉寂寞羨慕加點憂桑的表情,落寞的盯著裏麵。
我果斷把剛剛寫下的字抓了個稀巴爛,扒掉了一大堆磚和牆粉,直到完全看不出這裏有過幾個字為止。
呃,看來不管到了哪裏,都不缺單身狗和被傷害中的單身狗。
就當我從來沒寫過吧。
我輕輕敲響一張桌子,“叩叩。”
桌椅間隙裏露出一張臉,第一眼看到我後,閃了回去,接著就聽到裏麵傳來一聲驚恐的喊叫:“外麵有狗啊!”
然後就是一片乒乒乓乓鐵器相互撞擊的聲音。
齊與歸拉拉我,有點擔憂的問道:“誒,小羽,你覺得他們會怎樣看我們呐,雖然是同學,在經曆這麼多以後變化大得很。”
多嗎?
我咧開嘴,眯起眼睛送給他一個狗牌微笑。
“臥槽狗笑了啊!”
“完了,這隻狗成精了!”
“怎麼辦?”
門縫後出現了一堆人臉。
沒錯,是一堆。
我愣了一下,本能的握起拳頭,砸碎桌椅板凳最底下的一張。
最底下的支持碎了,上麵自然搖搖欲墜,沒堅持幾秒便轟然倒塌,散了一地,砸得障礙物後麵的各位同學哇哇哀嚎。
一眾人紛紛破口大罵,什麼“草泥馬”都是最低級的髒話,妥妥的出口成髒,隻有零零星星不超過三個沒有開罵。
我懶得理他們,和這種人較勁簡直把自己的格調拉低為負數再乘一百倍。
眾人罵得正起勁,抱著“反正都要死了再不罵痛快對不起自己”的心理,一個比一個大聲、犀利,見其中三人依然文雅,紛紛向她們投去類似關愛智障兒童的可惜眼神。
眼前的場景忽然被一道白色細線切割成兩半,再一眨眼卻又無影無蹤。
突然一聲尖叫穿透整個教室。
“啊!”
眾人覓聲源望去,頓時尖叫不斷。
教室牆角裏一個女生徹底被嚇暈了。
一個人的下半截身體站在她的身旁,鮮血濺了她一身,還在噴湧,直射天花板,地麵一片狼藉的血腥。
至於上半身,赫然出現在教室另一端的牆上,臉上還帶著不屑與高傲,眼中的驚恐卻是再也沒有機會浮現在白淨的麵孔。
腰斬。
隱去眼中凜冽的冰冷,我笑著招呼尚在門外目瞪口呆的三男生進來,很自然的,他們尋仇去了。
我坐上講台,閉目養神,當三男生現在最堅實的靠山。
我並不喜歡殺戮,更不是殺人狂魔,看誰不爽就殺誰。
但,剛才被斬殺的那個女孩,對我罵出了一個詞,凡是正常生靈,哪怕是人類,哪怕是有靈智的喪屍,被這個詞語罵,表麵再平靜,內心都會對罵出這個詞的對象出現殺心。
剛才,女孩微笑著,用隻有她身邊另外三個女孩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呢喃:“真是惡心的畜生。”
惡心的畜生……
畜生……
我殺她,毫不猶豫,也問心無愧,而且是以腰斬這種血腥,看起來十分殘忍的方式殺了她。
相信這隻雞可以威懾到眾猴。
狗,也有狗的尊嚴。
三男生似乎已經複仇完畢,過來和我商量之後的打算。
說起剛才的現場殺人事件,齊與歸用有點畏懼的語氣,說道:“小羽……我說出來你不要生氣啊。”
我看了一眼不遠處幾乎不成人形的幾個,嗯,人,似笑非笑的盯著齊與歸,示意他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