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勳果然說到做到。在家,他也嚴令禁止她起床做任何活動,就怕她會扯壞傷口。
不準她做飯、不準她整理家裏,所有的家務雜事全由他一手包辦,影子隻要做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就算想到客廳看個電視,柳生勳也堅持必須由他抱進抱出才行,完全不讓她的雙腳有著地的機會。
每每在柳生勳懷中聆聽他胸前平穩沉靜的心音,她心中最後的那一絲不篤定也終於在他的柔情下卸了線。
從沒有如此地受人嗬護,沉迷地瞅著他英挺的麵容,影子常常發覺自己居然不自覺地帶著笑。
勳生病時她也沒這麼費勁地照顧他,反倒是傷口老早就好了,他還是不願讓她活動,等著把她養成大母豬。
在某一天寧靜的下午,影子癱在沙發昏昏欲睡,而柳生勳則拿者吸塵器掃進她已成空房的房間。
過了好半晌,他滿臉興味地拎了一張紙出來,賊兮兮地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有沒有榮幸知道,這張情書是你哪時候寫的?”
“啊!”
驚愕的紅暈飛快地赧上她的頰,影子伸手想搶過那張信紙,卻被他拿了去,她氣惱地將雙腳放下沙發,但卻見柳生勳馬上擰眉要她把腳縮回去。
在他嚴厲的眼光下,她隻好乖乖地把腳放回沙發,眼神依舊跟著飛揚的紙張飄呀飄。
“不跟我說嗎?”
柳生勳刻意放在她構不到的地方,卻又清晰可辨上頭的三個字,嘴角噙著邪魅的笑意。
“還我啦!”
臉頰的兩抹紅暈直燒到耳根,影子費力想搶走當初那張在她傷心之際,卻吐露於文字中的感情。
“不跟我說就不還你。”
柳生勳親見地靠近她的耳畔低喃,“用不著害羞,每次當你不能再承受我的熱情時,我看得出你的唇說的就是這三個字。”
影子的臉簡直紅得快冒出煙來,“柳、生、勳!”
柳生勳滿意地微笑,滿足於他的小妻子現在也敢跟他發脾氣。
他將信紙交給她,然後矯健地將她的身軀從沙發抱起,直接進了他們的臥房。
她直接被拋到巨大柔軟的床上,而他並不如往昔般壓住她的身子,反倒是滾到床邊,從一個她從來都沒有察覺到的角落拿出一個紙箱。
“這是什麼?”
影子擰著眉,對於沒見過的紙箱好奇個半死。
“我的秘密。”
柳生勳非常坦然地打開紙箱,裏頭赫然堆滿了一封封保存良好的信件,由紙張邊緣發黃的痕跡,看得出這些信有些歲月了。
他將那封剛才爭奪的情書攤平後放入箱中,然後讓她瞧清楚裏頭的東西。
“我的信?!”影子難以置情地低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