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言突然有些怪自己的神經兮兮了,那個哭聲似乎是窗口那個小孔穿風造成的,尖叫還是因為放在窗邊的那個充氣娃娃。

“嘿嘿,嘿嘿……”就在安信言放鬆下來時,一道怪異的笑聲又刺激到了她的神經,那是一道,很稚嫩的笑聲,似乎就是,嬰兒。

安信言扶著樓梯的手突然有些不穩,好像有什麼液體順著扶欄滑下,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安信言可以清楚的看見那雙漆黑明亮的眸子,那卻讓她產生了莫名的想逃跑的感覺。

她不敢相信這種感覺來自於對方——那個才1歲左右的嬰兒!嬰兒嬉笑著順著欄杆快速的滑下,離她越來越近的距離。她幾乎適應了這裏的黑暗,想都不想,轉身逃跑。

那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嬰兒!血淋淋的身體,肚子上的臍帶還沒剪斷,卻依然詭異的笑著,那扶梯上的液體也不是別的,是嬰兒身上的血!在踏向最後一個階梯的時候,安信言頓住了,疑惑的轉過身,看到嬰兒快速下滑到她麵前距離一米的地方,安信言還是嚇了一跳,但是嬰兒卻停住了。

等等。

安信言有些懷疑的打量著嬰兒,顫顫的伸出手,觸到嬰兒的那一刻,安信言有一種要殺人的衝動。這尼瑪居然隻是娃娃!她堂堂安信言被一個娃娃嚇得八魂不見了七魄?!

“呀!樸燦烈!”安信言叫了一聲,無人回應。再走到人頭燈的那塊,聞了聞手指上的味,舔了舔,嗯,很好吃的番茄醬,再把那根手指拿到月光下一看,隻是個塑料模型。

“你逃跑的樣子很好玩。”隱忍笑意的話傳來,安信言氣得把手中的“手指”砸向來人。“不禮貌。”樸燦烈嫌棄的看著砸自己的安信言,拍了拍衣服,仿佛安信言扔來的東西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禮貌?你丫還敢提禮貌?安信言默。“好了,我進來是看到有人跑了進來的。”樸燦烈打開日光燈,整棟大樓瞬間亮起來。

不過,樸燦烈怎麼有那個閑空去做人頭燈、手指、帶血嬰兒嚇她的?難道,安信言回想剛才哭聲轉身後,她好像看到個人影,在那之前也感覺到了有人,會是樸燦烈看到的人嗎?

“我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原本以為會親手抓住他的,唉,走吧。”樸燦烈懶懶的歎了口氣,率先走出大樓。安信言迅速跟在他身後,在踏出門檻的時候,“哐!”

“樸燦烈,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安信言扯了扯樸燦烈的袖子,向後看了幾眼問。“沒有,你被嚇傻了吧?”樸燦烈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跟著看了幾眼,最終還是離開了4號樓。

……

林浩呈,咱們明天法庭上見……金鍾大靠在窗邊,撫摸著金惠智的手鏈,眼裏滿滿的依戀。

開庭當天。

被告方站著的林浩呈,就是那個經常去金瑉錫的咖啡廳的男人,也是電梯那次嚇慘了安信言的人。還是那副奇怪的裝扮,緊張的手指不停扯著衣角。對麵的原告方站著的金鍾大倒顯得鎮定許多,可有誰知道他現在多想掄一拳在對麵那家夥的臉上。

“彭——”法官的法槌落下,開庭了……

與此同時。機場。

“唉……”安信言轉頭看了看機場外,突然要去一個陌生又充滿危險的地方,她真的放心不下,放心不下林戀雪,放心不下木繆箐,也放心不下那十一個家夥。(因為張藝興也要去。)

10點整,安信言乘坐飛機,飛往那個充滿戰爭硝煙的地方——陽錦。

她提前出發,沒有通知任何一個人,所以沒人來送機,心裏還是有點失落,不過也好,起碼這段時間她可以好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