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不公平,明明是她嘲笑我這麼大的人了還看《小羊勇鬥狼的故事》的,我才去碰掉她的鉛筆盒,為什麼現在你隻批評我不夠有紳士風度?!”一個小男孩對他的小學老師叫道。
“天天你要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可是你做得太過分了知道嗎?你作為一個男生就不能讓讓她嗎?”老師耐心地勸導,但天天還是不依不饒:“我還比她小兩個月,能不能說她欺負小朋友!”
“天天你別抬杠啊,她是女生你就不能讓讓她嗎?他是受婦女兒童組織保護的誒!”老師已經有點不耐煩了,眼前這個小男孩實在是太不會聊天了。
“難道她是女生就可以……”
“叮鈴鈴叮鈴鈴!”上課的鈴聲打斷了天天的話。
“快上課去,別遲到了!你要知道數學老師脾氣可沒我好,快快。”老師把天天哄了出去,天天自知沒趣,所以也沒說別的,悶頭就回去了。
大家好我叫張靖天,小名天天,也有人叫我天兒,我呢,就是剛才故事中提到的小男孩,現在是個二貨青年,中二到把戴先生的《雨巷》改成了《愚想》。
在迷茫的大道上我越走越迷茫。我希望能撐著一把油紙傘,在這迷茫的大道上尋著這樣一位能回答我問題的姑娘,她是有,霍金一樣的智慧,堂吉訶德一樣的膽量,春哥一樣的聲音,像我一樣,在這迷茫的大道上靜靜等待,等待又彷徨,她要尋著一個像她一樣迷茫的少年,去解答他這樣一個問題,那就是男生為什麼非要對女生謙讓。可是我尋不到這位菇涼,所以我隻好繼續迷茫,在這條沒人的靜默街上,我隻好一個人等待,等待又彷徨。
確實,我一直對這個問題不解,為什麼女生受到那麼多照顧,而同樣的男生就沒有。我不明白,我們都是女媧用泥捏出來的,怎麼就得男生對女生謙讓?難道就像《紅樓夢》中的紳士賈寶玉說的那樣女孩其實是水做的?那樣的話確實不能去惹她們了,她們委屈的淚水足以衝垮任何一團泥巴。嗬,我不想再說什麼了,這樣去想真的是太可怕了,作為泥巴構成的男性的我可不想浸泡在淚水中,被它慢慢分解。這想法實在太可怕。
“根據愛因斯坦老先生的定律,當一個物體的速度達到光速的時候,那麼時間對於那個物體來說就是靜止的……”物理老師在講台上講課,而我則在發呆。
“張靖天你聽沒聽講!你給我站起來!”高中的課上不要發呆,這樣是作死,因為你可能會失去愛因斯坦他老人家交談的機會。同時,你一旦被老師叫起來,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自己說的是啥。
“啊,我不想做淚下的冤魂!”說完這句話我自己都震驚了,這是哪部小說的台詞啊,我這說啥呢這是……
咱們再來看看老師,她老人家都懵了,嚇得說話都不連貫了:“我……我從未聽過如此厚顏無恥之語!你……你,給我坐下!”
被老師“原諒”的我慢慢坐下,長出了一口氣,好歹老師沒追究,不過好像有新梗被同學抓住了,我看見一堆同學在笑……完了,以後的日子又不好過了……
“叮鈴叮鈴”下課了,老師被我氣得沒有拖堂,她二話不說就走了。
“吃飯吃飯!”同學們飛奔出了教室,奔去了食堂。
“你去不去吃飯,我可不想做一個被餓死的冤魂。”左思過來問我。
“你也來調侃我?!”我本以為唯一的好朋友可以對我的糗事視而不見,但沒想到這是個損友……
“我說你最近是不是沒喝脈動啊?”左思問我。
“怎麼講?”我吃著麵,連看都沒看這個損友一眼。
“你根本就不在狀態啊!課間都看你在發呆。”左思笑著,他這麼調侃我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你是我朋友,我就告訴你這個秘密,但你可別告訴別人,尤其是我姐。”我一本正經地說。
“什麼事情這麼重要,莫非你做了什麼錯事,針對你姐?”左思臉上都是猥瑣的笑,把我嚇得雞皮疙瘩都掉地上了。
“你一天還能不能正常點?我說的是正事,別打岔,不聽算了。”我有點生氣,本身我拿你當朋友,說事給你聽,但是你卻一點都不在乎,這擱誰也得生氣啊。
“對不起啦,開玩笑的啦,你要說就說吧,我肯定認真聽。”左思意識到自己剛才確實惹著我了,立馬改變了態度。
“我打三年級開始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為什麼,女生這個性別擁有的特權那麼多。”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沒有發出太大聲音,因為我旁邊就做了一個同班的女生馬露露,我並不想讓她聽見,盡管我對女生有偏見,但是我因為自己的個人想法而傷害到了別人。
“你這麼說還真是,好像在咱們這裏女生帶學生證確實是遊樂場門票半價。”左思點點頭,對此事表示認同。
“你別那麼膚淺行不,就遊樂場半價這一個事情嗎?難道說‘男生應該讓著女生’這話不是嗎?‘女士優先’這不是嗎?‘三八節’不是嗎?”我說出一堆我認為的女生特權來,但是左思卻一臉嫌棄地看著我。
“老兄你也太小心眼了吧,怪不得這麼久了都沒談過一個女朋友,甚至平時都沒有女生跟你打招呼的,你這是氣迷心了啊這是,女生本來就屬於弱勢群體嘛,男生有保護她們的義務是不是,你就是小心眼想多了。”左思勸我要正視這種現象,但我怎麼可能正視的了,因為小時候但凡說有女生過來整我,我去告老師,老師都告訴我要謙讓女生,告訴家長,家長也讓我謙讓女生,告訴左思,他這意思還是讓我謙讓女生,我就不明白了,女生到底怎麼了要讓男生謙讓那麼多,我趙日天不服啊!
“我就是不明白,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氣憤地說道。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咽氣啊?”
“你說啥?!”
“不是,”左思立馬改口道:“你既然這麼多不服,那你親自體驗一天女生的生活不就都解決了嘛,省得被自己琢磨出腳氣來,可能你就是羨慕她們能被照顧。”
“你說得輕巧,我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可能說變就變啊,你當我是你大師兄啊?對不對師弟。”我簡直是服了左思的智商,性別問題哪是那麼好解決的。
“這個……不對吧你這話什麼意思?”左思聽出了點意思,立馬反駁。
“你先說我怎麼可能變成女生。”我沒好氣地對他說。
“這個,你跑到操場上,喊古娜拉黑暗之神,然後左轉三圈,再右轉三圈,最後現在原地來一句‘變’!就可以了。”左思嬉皮笑臉的,看來我這是又被調侃了,他倒是機靈,一點虧也不吃。
“你魔法少女看多了吧?是不是都妄想症了?要變你變我才不變呢,要你給我個解答你瞧你說的這話。”我很生氣,後果可能很嚴重。
“行了行了,我葉良辰真心沒轍了,把你變成女生沒辦法可是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能擺脫困擾。”左思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正經的眼神很有我當年的風韻。
“怎麼一百個方法?”我的耳朵湊近了左思。
“第一種啊,把你打到失憶……”好吧,這真是觸及了我的底線,我雙手攥拳,青筋暴起,一個嘴炮就打了出去…“見過沒靠譜的從沒見過你這樣不靠譜的,不知道你這滿腦子都想著什麼呢?平時一本正經其實還不清楚‘派’是3點1415926,懂不懂什麼叫紅鯉魚與綠鯉魚與驢?”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順下來的,這確實很神奇。
“啪啪啪啪啪啪啪”什麼聲音?我轉過身來隻見班長李芳鼓起了掌。
“你是叫什麼……什麼張……悟本的嗎?”她一本正經地問我。
“我跟綠豆可沒關係……我叫張靖天,不是什麼‘磚’家‘、叫獸’……”我一臉無奈,因為都同學半年了,班長她竟然不認識我,這真是……班裏才四十個人好不好……雖然平時我不和女生說上一句話吧,但是身為班長的你怎麼能連自己同學的名字都記不住呢?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激動沒記起來,我想說你能不能參加下周的節目,就是校慶的事。我看你的口才挺好的,你就上去表演個饒口令吧,要不我們都沒節目了…”班長請求道。
“不,”我拒絕道:“班長你不能讓我上台我就上台,這樣草率地登台隻會讓我非常緊張,那樣的話我表演時會發揮失常,這樣的節目讓觀眾看到後就會罵我,根本沒有這樣的節目,證明我這個演員是假的。所以我得先試試,但事實卻是我從幼兒園開始就沒登台表演,那樣的我根本不可能表演好節目,這對於我和觀眾來說都是不公平的,觀眾來看節目,就是圖一個樂,但是我這樣的隻會讓觀眾說‘籲~’更何況我代表著班級,所以班長如果你不能給我加特技的話就請你再找找別人吧。謝謝。”我放下還沒吃完的麵走了,把一群人晾在了那裏。
“口才真的好好……吐字清晰流利,不上台太可惜了……”班長一個勁地惋惜,另一個人也搖頭感歎說:“可惜了這碗牛肉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