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賢告別端木林後,便飛身來到了那家花店,此刻是晚上九點,花店依然亮著燈,新鮮的花兒在燈光的映射下,顯得格外的純潔和美麗。
劉惜君靜靜地坐在花店的角落裏,桌子上放著一張台燈,她手裏捧著一本書,就像一朵默默綻放的花兒。
林小賢在花店外麵徘徊了許久,最後終於鼓起了勇氣,輕輕走進了花店。
花店裏,劉惜君緩緩抬起頭,見是林小賢,臉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這笑容讓林小賢忍不住心動一蕩。
“你來看我了?最近過得開心嗎?”劉惜君笑著問道,她就是這樣一個溫和的人,永遠不會去做傷害別人的事,也不會去揭別人的傷疤,也不會去問那些讓人不好回答的問題,所以她不問林小賢考的如何,隻是問她最近過的怎樣。
林小賢摸摸頭,笑了下道:“還行,就是有些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你的花店還在營業嗎?”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裏怦怦亂跳起來,隻是劉惜君似乎並沒有聽出他話語裏的另外一層意思,俏臉粉嫩。
“我能坐你旁邊嗎?”林小賢指著她旁邊的凳子問道。
劉惜君開心地點點頭,道:“當然可以啊,你坐這裏,我給你泡花茶喝。”
“不用了,剛才我吃了香蕉,現在不能喝茶,這兩樣東西會衝突。”林小賢連忙擺手道,說完他就坐在了劉惜君的旁邊,兩人並肩坐著,林小賢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花香味,十分舒服。
“你看的是什麼書?”林小賢瞅見她手裏的書,好奇地問道。
“這本書叫《純粹理性批判》,德國的哲學家康德寫的,你看過沒有?”劉惜君笑著說道。
林小賢點點頭,道:“我們班主任介紹過,我也看過,寫的挺好的。”
劉惜君將那本書捧在懷裏,說道:“我最喜歡的是裏麵的一句話‘有兩種東西,我對它們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們在我心靈中喚起的驚奇和敬畏就會日新月異,不斷增長,這就是我頭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每次看到這句話,我就覺得,人活著,應該懂得敬畏,懂得感恩,懂得自律。”
林小賢讚同地點頭道:“的確,康德更想說的不是星空,而是道德,道德的存在對人類意義重大,它的存在不是必然的,卻是必須的。”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林小賢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劉惜君若有所覺,輕聲笑道:“你今天有點不一樣,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林小賢心裏嘭的一跳,難道自己的心意被察覺了?想到這裏,他臉上立刻有些發紅。
“那個,惜君,我現在高考畢業了,以後有很多的時間,可以陪你了……我的意思是說,你一個人整天看著這間花店,我挺不放心的,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那個,……”林小賢支支吾吾的,越說越結巴,不由暗罵自己沒用。
劉惜君靜靜地笑著,等他說完後,才道:“你想跟我在一起嗎?”
林小賢愣了下,似乎沒用想到劉惜君那麼直接,在他想來,兩人一定是要經過一番言語的試探,然後最終才答應在一起,卻沒料到,劉惜君開口就說中了他的心事,
“呃,這個……”林小賢臉色漲紅,尷尬地道:“我是有這個想法,就是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劉惜君嘟著嘴,想了下,忽然站了起來,去水龍頭裝了一些水,然後給一些花澆上水,林小賢一時摸不清她的想法,他心裏也有些奇怪,以前感覺劉惜君對自己挺好的,一直黏著自己,應該對自己有意思才對啊!為什麼現在感覺摸不清了?難道真被端木老師說中了,當自己想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又離自己而去了?
劉惜君澆水的時候,開口說道:“其實花兒的要求不多,她們隻需要一點陽光、空氣和水,還有一絲絲的關懷。”
林小賢點點頭,若有所思,劉惜君繼續說道:“你能不能替我澆下水?”
林小賢急忙答應,然後接過她手裏的舀子,裝了一些水,按照她剛才的樣子,小心翼翼地給一些花澆上水,在看到幾種不認識的花時,他開口問道:“這種花兒該澆多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