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淩晨了，可是程予歡一點睡意都沒有，嚐到過新鮮血液的甜頭的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吸血，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那樣做，若是吸血成癮，他就真的成一個怪物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程予歡倒了杯紅酒，一人獨飲，本想出去買醉的，卻又怕自己會失去理智
陵煾就是這個時候來的，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程予歡身後，手中拿著赤骨鞭
“啊”程予歡回頭，看到陵煾，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在這？”程予歡放下杯子站起身來，對於陵煾，他本能的尊敬
“不請我坐嗎？”陵煾看著程予歡
“請坐，喝酒嗎？”程予歡急忙請陵煾坐下
“喝一杯也好”陵煾走到程予歡對麵，坐下來，把手中的赤骨放在桌上
而這時，程予歡才看到陵煾手中竟拿著鞭子，看著那條暗紅色的鞭子，他不由自主的，有些心悸
扭頭不去看那條鞭子，程予歡拿了酒杯，給陵煾倒了一杯，遞給陵煾
“陵煾……先生”程予歡想著，雖然陵煾表麵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想必實際年齡之前過百，還是，喊先生吧
“你可以叫我師兄，我是你長輩”陵煾接過酒杯，抿了一口
“酒不錯，九二年的拉菲，雖然沒有八二年的香醇，但味道也可以”陵煾放下酒杯勾了勾唇角
“是”程予歡稍微垂頭，他總覺得，陵煾今天，來者不善
“予歡……在美國，我告誡過你，不要隨意同化人類，記得嗎？”陵煾端著酒杯，看著程予歡，酒杯裏，紅色的液體，緩緩流動
“記得”程予歡點頭，原來，是來問罪的嗎？
“王可曾告誡過你，不要招惹獵人”
“他，跟我說過”
“好，隨意同化人類，二十鞭，引來獵人，三十鞭，有意見嗎？”陵煾非常善解人意的詢問了程予歡的意見
“……有”程予歡抬頭看著陵煾
“你是想說我沒資格動你嗎？我管理血族，三千年，不曾有人違背我的意思，再說，我來之前，王把你的處置權交給我了，程予歡，你有兩個選擇，認罰，或者抗刑，你認罰，皆大歡喜，你抗刑，刑殺”陵煾修長的手指握起赤骨，緩緩指向一旁的沙發背麵，意思是，自己撐過去
“我……”程予歡吞回要說的話，還能說什麼，說自己當時神誌不清，說自己是無意的，重要嗎？不重要
抗刑，程予歡不做考慮，他可不認為，打得過陵煾，認罰，他身上的傷才好，就又要受傷，他委屈啊
“三……”陵煾伸出三根手指
“我認罰就是”程予歡站起身來，抬手把襯衣解開，脫下來放在沙發上，他可不想等血把衣服粘在一起再撕下來，那滋味，酸爽到他不想受第二次
然後自覺的做飯沙發背麵，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沙發靠背上
雖然，他平日也有幾分傲骨，但，他絕不是愚蠢到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他能看出陵煾的強硬，自己最好是順著他，不然，有的苦頭吃了
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陵煾走到程予歡身後，手中的赤骨越發鮮紅，似乎想要嗜血而起
抬手甩了甩鞭子，找準程予歡光滑的後背，一鞭子抽過去
“啊”疼痛來的有些出乎意料，程予歡低頭，緊緊的抓著沙發套
鮮血順著脊背緩緩流下來，陵煾能看到，程予歡因為緊張和疼痛而緊繃的肌肉
“放鬆，別緊張”陵煾沒有立刻動手，他太清楚赤骨的威力了，索性讓程予歡緩一下
“你，輕點，疼”程予歡深呼吸放鬆了肌肉，緩緩閉上眼睛，真tm疼啊，這絕對是他見過的最淩厲的鞭子
“我沒用力”陵煾翻了個白眼，知道喊疼，那就是不疼
“啊？……唔～”第二鞭，似乎更疼了，程予歡緊握著拳，沒有讓自己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