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兄弟情深 心頭血(2 / 2)

暮色帶二人下來順便帶下來的還有那把,曾插在他胸口的劍。

將劍放在一個空著的劍架上麵,從另一個架子上取了一個長約半米的鐵製的武器,就像,部隊的三棱軍刺一樣,一頭有尖,有血槽,能放血,傷口不易縫合。

“過來”暮色淡然開口。

寒天潯看著那比他大拇指還要粗兩圈的東西咽了口唾沫,這,不會要紮他心髒裏吧。

程予歡也有些心悸,拉了拉寒天潯的胳膊,程予歡開口“少主,其實,我這樣也沒什麼,你看,這裏也很亮,我不也沒事嗎”。

“這裏用來照明的夜明珠都是用血族的血浸過的,它發出的光,不可能傷到血族的人”暮色難得好心的解釋了一番。

“予歡,別擔心,反正我不會死,沒事,咬牙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寒天潯說的輕鬆,心裏卻怕的要死,他是真的怕疼,從小到大,他幾乎沒怎麼受過傷,哪怕不小心劃破一層皮也要去醫院進行嚴格的消毒,所以,他連劃傷的次數五個手指都能數的過來。

緩緩走到暮色麵前,寒天潯告訴自己,咬咬牙,忍過去就好了。

“你怕疼啊”暮色有些玩笑的說道。

“沒事”寒天潯嘴硬的說道,更是硬擠出來一抹笑容。

“哦”暮色有些狡黠的笑著。

猛然間,他手中的三棱鐵棍便刺入了寒天潯的胸口。

“啊…”寒天潯本來打算硬撐一下的,可是,真的很疼啊,疼的他忍不住慘叫出聲,本能的要掙紮,可是,想到予歡,還是忍著吧。

暮色蹙眉,猜到寒天潯怕疼,本來還準備慢慢來,跟他玩玩鈍刀子割肉呢,沒想到,這還沒刺進去三分之一呢,他就疼成這樣。

“忍一下,馬上就好”暮色有些憐惜的說道,手上卻猛的用力,瞬間刺破了寒天潯脆弱的心髒。

“啊……疼,啊”寒天潯一時間意識有些不清楚,手更是握上了暮色拿著三棱鐵棍的手,指甲狠狠地刺入暮色手腕上。

鮮血從血槽流出來,暮色另一隻手拿了杯子隻接了一點便放下。

手中用力打算把三棱鐵棍拔出來,誰知,一用力便被寒天潯拽住。

“疼,別動,疼”寒天潯此時已經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覺得疼,疼的要死。

一旁,程予歡看著心疼,卻是根本不敢上前,血族後裔對比自己高級的血脈從心底恐懼,這是萬古不變的血脈之力,不是人力能改變呃呃呃。

“忍著”暮色看了一眼被寒天潯抓出血的手腕,絲毫沒有猶豫,手腕一用力,便將那三棱鐵棍拔了出來。

“啊……”寒天潯再也站不住,倒在暮色懷裏。

“小家夥,早知道,不這麼折騰你了”。

……

等寒天潯再睜開眼,是躺在一個軟榻上,程予歡站在一旁,暮色坐在不遠處一把椅子上,手中拿著一個手帕在擦一把鞭子。

胸口的傷,似乎不是很疼了,看了看放在床頭的杯子,裏麵還放著他的心頭血。

“予歡,我昏迷多長時間”寒天潯開口詢問。

“十分鍾”程予歡開口,作為一個合格的傭兵,這點時間觀念還是有的。

“怎麼不喝”寒天潯看了眼杯中的鮮血不解的詢問,以前,予歡可從不會跟他客氣。

“我……不敢”程予歡垂首。

不敢?寒天潯看著暮色,莫非,他威脅予歡?

“跟我沒關係,你的血脈比他高級,若非你親手給他,他不敢”暮色淡然開口解釋。

寒天潯坐起身來,拿了杯子親手遞給程予歡。

程予歡連忙下跪,垂下頭,雙手抬高接過杯子。

“予歡?”寒天潯不解的叫了一聲,卻從暮色哪裏聽到答案。

“上者賜,下者跪,這是血族的規矩,這些,是融入血脈中不可逆轉的,規矩,你不可能改變”。

上者賜,下者跪,所以,暮色應他的要求救予歡,便要他下跪,是因為血族不可違逆的規矩,並非有意辱他。

如果這句話被暮色聽到,一定會笑他愚蠢,他們兩個血脈相融,注定風雨同舟,他們,不存在上下之分,隻是,若兩虎並存,勢必有一人占據主動,他隻是,不想讓一個人類占據主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