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龍州市,機場,即使人群擁擠,也總有一些人一出現便會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就比如這個人。
一身寬鬆的運動衣,一頭飄逸的秀發,帥氣的臉龐,尤其是那雙眼睛,誘人的深邃,細長的手指拖著一個行李箱也絲毫不為整體拉分,白色的耳機掛在脖子上,更顯得男人陽光開朗。
然而,誰成想這樣陽光帥氣的男人,竟有著先天之疾。他天生體弱,免疫力低下,從小到大,幾乎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這不,剛從美國專家那回來,專家留下了血樣說先觀察幾天,因為,他也沒辦法確定病因。
作為寒家長子,自然是有人來接他回去的,所以,寒天潯找了一個不算擁擠的地方等。
果不其然,沒一會便有一輛銀色的瑪沙拉蒂停在他身前,司機停穩後下車幫寒天潯打開車門,等寒天潯進去坐好關上車門,又把寒天潯的行李箱放到後備箱,這才開車。
“少主,身體好點沒有”司機邊開車邊關心的詢問。
“好多了,予歡,天宇在家嗎?”寒天潯聲音很是柔和。
“二少不在,少主找他有事嗎?”程予歡不喜歡寒天宇,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他不喜歡寒天宇插手幫派的事情,不喜歡寒天宇跟在寒天潯後麵,不喜歡寒天潯的每一樣東西寒天宇那裏都有。
明明寒天潯才是長子,隻不過因為身體的原因,寒天潯從不插手幫派的事情,以至於道上都在傳言寒家長子不行,寒家以後是寒家二公子寒天宇的,雖然寒天宇對寒天潯很好,可程予歡就是覺得他虛偽,小小年紀的,非要玩弄心機嗎。
“沒事,他上次不是說喜歡我戴的手表嗎,我碰巧看到就買回來了,送給他”對於寒天宇,寒天潯隻覺得那是他弟弟,他們血脈至親友好些自然是應該的。
“哦”程予歡哦了一聲,麵上有些不悅。
“予歡,你什麼表情,他是我弟弟”程予歡不喜寒天宇他是知道的,不過,予歡也是他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怎麼辦。
“我知道”程予歡白了寒天潯一眼,他又不是不知道,不過,少主戴的手表,是在哪裏買的?好像,不是美國,那,少主怎麼會在美國找到一塊一樣的。
少主戴的手表絕對是限量版的,不可能像大街上的路邊貨一樣哪裏都有一樣的。
“少……”
“轟……”
語音未落,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緊接著,火光衝天而起,價值上千萬的瑪莎拉帝就這樣炸成碎片。
地上被炸出一個坑,馬路上數十輛汽車瞬間失控,撞在了一起,地上還著著火,行人紛紛圍觀,有人報了警。
警察來的時候馬路上一片亂七八糟,馬上有警力投入維持秩序,隨後有人清點傷亡。
共有十七輛車撞在一起,當場死亡八人,重傷四人,輕傷五人。
疼,全身上下,都很疼,疼徹骨,卻隻能忍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睛似乎可以睜開了,寒天潯睜開眼睛,周圍的一切都很模糊,好像,是在一個很空曠的地方,周圍什麼都沒有,也許有,隻是他看不到而已。
張了張嘴,嘴唇有些幹裂,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他知道,自己急需補充水分,他有些失血過多,還需要輸血。
久病成醫這句話還真不是開玩笑,寒天潯清楚的知道,自己若再不接受治療,活不了多久。
努力睜大雙眼,待看清楚周圍一切,寒天潯絕望了,這裏,明顯不可能有水源,周圍一切都是封閉的,就像一個很大很大的牢籠,隻是在最中間放置著一副棺材。
在自己不遠處,程予歡毫無動靜,依稀記得,爆炸時,予歡緊緊的把自己護在身下。
腿好像斷了,很疼,站不起來,寒天潯用雙手爬到棺材邊上,很奇怪,離進了才發現,棺材居然沒有蓋子。
棺材裏麵安靜的躺著一個男子,男子閉著眼眸,五官柔美,一身紅色衣袍很怪異,不過,更怪異的是,男子胸前居然插著一把劍,現在這種時候,黑幫火拚都用槍,劍這種古老的武器,居然還有人會用。
寒天潯硬撐著用受傷不重的右腿站起來,伸手握上了劍柄,想要拔出來,結果卻發現,他竟然連拔一把劍的力氣都沒有。
在寒天潯不知道的情況下,手上的鮮血順著劍緩緩流淌到男子胸口,那把劍,竟然自動飛了起來。
就在劍離開男子胸口的瞬間,竟是出乎意料的帶起一片血花,這種程度的傷口,確實會造成大出血,可是,那個男子,不應該已經死了嗎?怎麼會還有這麼多鮮血在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