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入座之後,神父的目光炯炯有神,盯在了胡媚娘臉上,他顯然很好奇胡媚娘的身份。但胡媚娘態度淡然,目光落在一個虛無的焦點,絲毫沒有再說話的意思,當然也包括了她不想介紹自己身份的方麵。這個氣場強大的女人,就在這一瞬間,收斂了自己所有的氣場與鋒芒,將所有的操縱權都讓給了程墨。
\t神父了解胡媚娘的不言之意,但胡媚娘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實在太讓他好奇。程墨知道神父想問,也知道胡媚娘不想說,因此他也隻是微笑著,將自己放在氣場之外,觀察神父的好奇心,悠閑的喝著一杯紅酒。
\t過了半晌,神父還是問了出來:“我實在是很好奇,這樣漂亮的姑娘是什麼人?在我的了解中,東方的女孩中,擁有如此實力的,好像隻有潛龍東方使者修眉了,但修眉擅長的是意力與飛刀,而且,她的實力好像還比不上十聖之首的程墨,倘若這位姑娘是修眉的話,那就一定是我的情報錯了……”
\t胡媚娘悠悠開了口:“你表現的真夠不專業的,”她看了一眼程墨,微笑道:“我隻是程公子的一個奴婢而已,你不問程公子,卻來問我,就不怕程公子生氣嗎?”
\t神父看了程墨一眼,道:“抱歉!”
\t雖是報歉,但無疑殊無欠意。胡媚娘向程墨笑道:“這家夥是個死心眼,他隻服從強者!”
\t程墨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但仍然端坐不動,絲毫沒有“亮一手”的意思,神父笑了起來,道:“我真的很好奇兩位的關係!”他的手輕輕放在了桌上,毫無預兆的,桌麵忽然起了一陣陣的波抖,並不是那種桌麵的顫動,而是像水波,就仿佛木質的桌麵,忽然化成了柔軟的水波一樣,波動起來。
\t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很簡單的一個現象,但神父已經呈現了自己的鏡界。
\t神父看著程墨,胡媚娘也看著程墨,兩人一個眼睛帶了些微的挑釁,另一個卻是饒有味趣。
\t程墨笑了笑,按住了桌麵,向神父道:“玩這一套有意思嗎?你請我們過來,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t神父的眼睛閃了一下,笑道:“難道東方人在買東西之前不會看看貨麼?我現在在考慮一件事,就是合作還是挑戰,程先生哪怕是出於禮貌,也應該向我亮一下身手,至少讓我明白,和我合作的人是什麼水平的吧?”
\t程墨隻是笑了笑,並不說話。
\t胡媚娘這時候笑了起來:“真是個笨蛋!”
\t神父看了胡媚娘一眼,笑道:“這次我非常同意這位姑娘的說法!”
\t程墨無奈的笑了起來,道:“哥們,她說你呢!”
\t神父一怔,忽然間感覺手下的感覺有點不對,他低下頭,臉上不由自主露出了一種驚駭。他輕輕的在桌子上觸了一下,忽然間整張桌子四散開來,變成了無數的粉末,是真正的粉末,沒有任何一顆超過米粒大的顆粒。神父明白,自己剛才做的,隻是把桌麵性質轉化,形成一種不可思議的性質,那是一種對技巧的高度應用,但程墨做的,與他截然相反。
\t他想起了程墨是什麼時候出的手,就是那輕輕的一拍桌子。在那一下輕拍之間,程墨強大的力量灌入了這張桌子,瞬間將它擊得粉碎,最可怖的,被擊成粉末之後,桌子還是完整的一張,散成粉末之後,桌子不可能保持完整,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就是程墨的力量在將桌子震成粉末後,又瞬間將它所有的粉末吸在了一塊。
\t而後,在他力量撤去後,桌子才散掉。
\t神父是個識貨的人,桌子被震碎,是強大的力量,被吸住,是力量的兩種極端轉化,而在力量的轉變與應用之間,神父卻毫無察覺,這就是境界了。
\t神父看著地上碎成粉末的桌子,半晌之後,輕輕歎了一口氣,向程墨躹了半躬,道:“程先生,和您合作,我非常高興!”說完後他直起了身,笑道:“其實在程先生來之前,我就已經知道是這個結果了。”
\t程墨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
\t神父道:“程先生,我們也不必再繞彎子,我知道你是來西方做什麼的,實際上,大概整個西方都知道你是來做這什麼。我想,在你準備做事之前,我先要向你講一下如今西方的現狀,或者說,你即將麵對的對手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