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幹淨後,那鬼靈站起了身,對身後說道:“走吧。”
坐在地上那個鬼靈站了起來,身子看起來很是瘦弱,一頭長發披散著肩膀,月光照射在她的臉頰,如同古時落魄的公主。
她緩緩走著,看起來漫無目的,眼神一片死寂,隨著晚風飄蕩。
“長安……”
……
窗外晚風帶動星辰的光,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起來。
鬼靈強大到這種地步,捏死我如同捏死螻蟻一樣,那麼魔靈又會強大到什麼地步?
我看著窗外風景,自己怎麼那麼弱,連木青珞都打不傷的鬼靈,也是正常的吧,這般安慰著自己。
不對,連木青珞都傷不了的鬼靈,那麼子衿怎麼能刺穿他的手臂!
東庭門的神明,雖然感悟的是大自然的利,無堅不摧,但是怎麼可能傷到連木青珞都傷不了的鬼靈。
難不成是幽神派遣下來監視我的神明?看樣子又不像,那麼傻。
罷了,不想了,一頭鑽進被窩裏,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喂,是俱司嗎?”手機裏傳來的聲音讓我一掃憂愁。
“愛雪,你還不睡啊。”
“準備睡了呀,忽然就想到你了就給你打電話。”
“想我了啊?”
“哼哼,明天去哪裏玩呀。”
“明天……我們去看電影吧。”我說。
……
如果神明能在凡間裏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話,是否就不會在夢中鎖緊眉頭,不會在夢中變得殘忍無比,也不需要在夢中唱著海角天涯。
醒來的時候還隱隱約約記得夢裏發生的事情,陳愛雪失蹤,翻遍了整個人間卻看不到她的身影。
在心灰意冷的時候見到她牽著別人的手出現在我的眼前,說:“對不起。”
父王曾說我陰暗的像深海裏不知名的怪物,所以我才會在夢裏把藍天白雲染成一片猩紅,在血流成河的人間等待製裁麼。
冬天的季節裏,陽光明媚讓人感到暖和且不刺眼,微風拂過臉龐,如同寫書人在感受大自然的體溫,用詩的方式帶去遠方。
見麵地點約在了電影院裏,買好了票和奶茶爆米花,坐在電影院裏的座位上等著陳愛雪。
看著手裏的兩張電影票,演的是偵探揭秘劇,心裏挺期待的,畢竟這是第一次來電影院,和心愛的人。
陳愛雪到的時候手裏還提著兩杯奶茶,我指了指在桌上放著的零食爆米花,她說:“你怎麼買這麼多呀。”
其實我並不知道電影裏演的是什麼,一直都在看著陳愛雪,想著她,想跟她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否該像書裏那般寫到,牽住她的手。
握住她的手的時候,明顯感到她振了一下,然後轉過看向我,笑了一下,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就像書裏寫到猶豫不決的書生捧著鮮花下定決心送給公主,月老及時感到將兩人牽連在了一起。
我輕聲的說:“陳愛雪。”
“嗯?”
“我喜歡你。”
“……”
“我也是。”
看完電影恰巧到了午餐時間,陳愛雪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我說:“對不起,不知道你不喜歡吃辣。”
“沒事呀,挺好吃的。”
“別勉強啦。”
我想時間能這般延續,蔓延到一生一世。
神域已然這般混亂,大概也沒空管我這等閑事吧。
“呐,喝飲料。”陳愛雪遞給我飲料說:“辣的話喝點水就好。”
內心已然下定決心,不管神章裏什麼規矩,就算與整個世界為敵,我也要守護你一輩子,陳愛雪。
牽著她的手就像擁有了整個世界,牽著她的手走在大街上,像及比翼雙飛的鴛鴦鳥,多麼希望這般一走,就能走遍天涯海角,走到海枯石爛白頭偕老。
卻不料在這個時候有個最為煩人的聲音響起。
“喂,小子約會啊?”黃毛叼著根煙身後跟著幾個少年,玩弄般的說道:“喲,和校花啊?好福氣啊。”
在心愛的人麵前,我想是個男人都不能低頭吧,何況我是神明。
“嗯?有事?”我仰起頭盯著他。
“沒事沒事,就看看。”
“走吧。”我牽著陳愛雪的手,送她回家。
這一路上黃毛一行人一路跟著,偶爾在後麵說幾句。
“哎喲,這小手牽的。”
“唉,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咯。”
陳愛雪緊緊抓住我的手,像在跟我說不要理會。
送她回家時,她擔憂的跟我說:“不要衝動,不要理會他們。”
我轉頭看向黃毛,笑了一下。
摸了摸陳愛雪的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