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了然點頭,原來鄭明浩給自己安排的職位隻有兩天有效期啊,這樣倒也好,免得帶著一群女人上前線那麽麻煩。他連忙點頭微笑:“是啊、是啊,我不過是來沾沾貴氣,哪有實力做你們這些精英的隊長,這兩天還要麻煩你們各位了哦。”說著他試探著挪動腳步,小心翼翼的挪出五把鋼刀這才鬆了口氣。
幾個少女軍官愈發覺得這個新任長官不過是哪家的紈褲子弟,於是目光中又添了幾分不屑。清秀的少女沉聲道:“無論如何你現在是第十分隊的分隊長,按照規定你要與前任隊長進行交接,隨我來吧。”說著率先向走廊深處走去,其他四個少女跟在她的背後,隻留下陳墨挪著碎步跟在身後。
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門上沒有門牌號碼,幾個少女靜靜的站在門前卻不急著敲門,而是肅穆的整理原本就十分整潔的軍裝,隨後挺起了曼妙的腰肢,由清秀的少女輕輕敲了兩下房門。少女們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重,隻是卻無一例外都有種發自內心的尊敬,陳墨在背後看著她們截然不同的軍人麵貌,一時對門內的那位前任隊長充滿了好奇。
“進來吧……”話音未落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幾個少女軍官對視了一眼露出一絲慘笑,推開門時卻又頓時換上了燦爛的笑容。陳墨也尾隨著走了進去,去頓時嗅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一張雪白柔軟的大床占據了房內半壁江山,其餘的空間幾乎被各種醫療設備填滿,一個麵孔蒼白的少女靜靜的躺在床上,精致絕倫的麵龐上還殘留著劇烈咳嗽後病態的紅暈。
幾縷柔軟的黑發無力的披散在雪白的床上,更顯得少女弱不禁風、楚楚可憐。從頸部以下少女的身體幾乎被繃帶纏滿,繃帶邊緣則隱約露出深褐的色澤,陳墨一眼便判定這少女竟是被嚴重燒傷的,而且傷勢十分的嚴重。
少女軍官們來到床前齊刷刷的敬了個軍禮,隨即那清秀的少女關切的問道:“分隊長,您的傷怎麽樣了?”
床上的少女急促的喘息了幾聲,微笑著點點頭,柔和的道:“放心吧,我沒事。”說著她的目光掠過少女軍官們看向了陳墨,陳墨連忙一個健步竄了上來蹲在床前微笑道:“分隊長大人,您小聲些說話吧,別累到,我叫陳墨,受鄭大隊長的委托暫時過來關照下第十分隊的大家。”
少女默默的審視著陳墨半晌沒有說話,這就是鄭大隊長極力推薦的人麽?她雖然知道要自己兩天後帶隊參加會戰實在有些勉強,隻是將五十個姐妹交給這個嬉皮笑臉的男人真的能行麽?但凡自己還有一戰之力的話就絕不會把同伴交給任何人吧?隻是鄭大隊長的話言猶在耳,對這家夥的褒揚似乎有些瘋狂。
在少女沉思的時候,陳墨悄悄的回頭看向五名少女軍官,蠕動著嘴唇無聲的問道:“兩天?她能行麽?”
五個少女的目光如同十把利劍頓時令陳墨縮起脖子轉過頭去,卻見那少女正微笑著伸出纖細蒼白的玉手,柔聲道:“認識一下,我叫楚雪琪,從今天起,第十分隊的姐妹們就拜托你啦。”陳墨連忙握住少女的手,卻覺得手掌微涼但仍滑膩如脂。
感受到背後刀子一樣的目光陳墨連忙鬆開手微笑道:“您放心吧,我竭盡所能,不過聽說您要參加兩天後的會戰呢,您的身體……”
“我會參加!”楚雪琪的目光忽然綻放出熠熠光輝,斬釘截鐵的道。這是她最後的堅持,就算鄭明浩也不能阻擋。
那五個少女軍官看著楚雪琪頓時淚濕雙眼,她們將身體繃得挺直默默的表達著自己對楚雪琪的敬意。
陳墨雖然有些吃驚但還是點頭道:“分隊長大人的精神真是令我萬分敬佩……”
沒等陳墨說完,楚雪琪便打斷了他微笑道:“現在你才是分隊長哦,而我從今日起將降職為你的副手,兩日後的大會戰,拜托了哦。”她微笑著看著張口結舌的陳墨,心中不禁好笑,無論這人是否真的有真才實學,不過自己是無論如何不會拋棄同伴的,這場大會戰的規模對初晴城而言盛況空前,自然也是危險絕倫,自己就算是死也要和同伴們戰死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