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義這種事情,在當今之世的確沒有你所的那麼重要。想要貫徹自己的道義,就必須要有與其相契合的實力。”沈清明,“但是,沒有道義的力量,隻會對力量的本身帶來同樣的反噬。”
葉冗殊問:“不用安慰我了,我都明白的,謝謝你的好心。”
沈清明反問:“你明白什麼了就?我怎麼感覺你什麼都不明白啊?”
葉冗殊:“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我太弱了,如果我能夠有足夠的力量,這一切都會不一樣了。韓塵就不會因為掩護我們撤退而死,任翔就不會被射中。想要拯救眾生的人,連自己身邊的朋友都不能保護,不是很諷刺嗎?”
這種熟悉的感覺是心之絕地?這是葉冗殊的心魔?
是心魔,但是這裏又不是心之絕地,他也沒被霧氣包裹陷入昏迷。
沈清明直視著他的雙眼,想要看透他的內心。葉冗殊的漆黑瞳孔現在一片渾濁,痛苦不堪,拒絕著外來力量的介入。
沈清明隻好:“想想你的父親吧,那個我從未見過的葉掌門。”
“他我比不上我父親。”葉冗殊頹然。
沈清明問:“你父親,他能打過鳳酒嗎?”
“很難,拚死一戰最多隻有四六開。”葉冗殊,“鳳酒從來沒有將自己的實力全部展現出來,如果他能展現出真實水準的話,可能需要成建製的部隊才能和他對抗。”
“這就是了,既然你父親的實力不如鳳酒,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依舊願意在他死後還團結在嶗山的旗幟下麵,心甘情願赴湯蹈火?”沈清明反問,“失去道義的力量,就像是沒有刀手的利刃,不要因為武器的鋒利而忽視使用武器的人。”
葉冗殊原本紛亂的內心因為這一句話而清醒下來,他的初心,是為了駕馭力量的主人嗎?自己一路走來,是否動搖了最開始的願望?
“你父親的力量,和鳳酒的力量相比,哪個更強大一些。”沈清明突然問道。
“當然是鳳酒老前輩。”葉冗殊坦誠的,“我和鳳酒那次交手的時候他連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展現出來。如果他要拚死一搏,隻有成建製的專業軍隊才能壓製住他。我爸的戰鬥力隻能和他半斤八兩。”
“那還不錯啊。”
葉冗殊補充:“鳳酒半斤黃金,我爸八兩廢鐵。師這一行就是如此,越往上麵走實力的差距越大,像是沈師那個級別的,在我們眼裏看就是普通人之間的肉搏。”
沈清明立馬對他怒目而視。
“你是言術士,實力的比較範圍自然和我們不一樣,完完全全沒有你是弱雞的意思哦”葉冗殊求生欲爆發,瘋狂解釋。
西陵聲:“越描越黑了。”
“但是現在依舊有很多人,願意為你的嶗山,你的父親心甘情願的赴湯蹈火,對吧?”沈清明舉例子,順便看了看王平,“即使是你的父親已經離世多年,還是有人記得他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