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話題放在一年前，沈清明自然可以回答神跡是瞎編的，但是現在作為師的他，是不出口的。
因為這是自己力量的來源。
沈清明閉上雙眼，開始追思自己的力量來源。
力量的來源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還是和馬良見麵的時候吧？
那時候自己隨隨便便就出賣了自己的靈魂，換來了語言的力量。
馬良他是怎麼解釋的這力量？言之歧路，何去何從。
現在自己來到分岔路口了嗎，是與不是，應該怎樣做出抉擇？
是徹底推翻師的定義，還是另尋他法？
自己真正理解過這句話的含義了嗎？歧路，應該通向何處？
語言的力量，應該如何駕馭？
語言，這是最純粹，最簡單的力量。也是超乎一切體係之外的力量。語言的力量並非是借助於外力，而是來自於內心。
所謂的神跡，是來自心中的力量。而不是他人的垂青。
“所謂的神跡，無非是虛假的寄托。”沈清明睜開雙眼，目光銳利如同初醒之龍，將公孫長逼到了死角，“真正的力量，來自於人的內心。”
“師你們的存在”公孫長被沈清明壓製的支支吾吾。
“師的力量，來源於對規則的運用，而不是神仙的賜福。”沈清明，“改變規則，是人自身的手段，就像用木柴產生火焰，用堤壩阻攔洪水一樣，隻是師們采用的手段超出現代人的理解而已。”
公孫長默然不語。
“真理的步伐是無限向前推進的，現在視作神跡的東西，日後也會被揭示出其中的原理。失去了神秘麵紗的我們，也會成為書中記載的雜耍藝人。”沈清明道，“但是，我們絕不會向無法理解的一切俯首稱臣。這，就是身為師的尊嚴！”
話音剛落，公孫長仿佛參透了什麼似的，慘慘淡淡的了一句：“你贏了。”
“這樣就結束了嗎？”沈清明問他，“還沒有到最後時刻，你還有可以用的辯術。”
公孫長：“不，我隻是你的投影。”
沈清明：“這個你不是第一次了。”
“我擁有的才能，是從投影結束就已經固定了的。”公孫長惋惜的，“但是你卻在不斷進步，就在剛才你已經達到了一個我不能觸及的水平。盡管沒有除掉你的心魔，但是你卻在論戰之中，做到了超越心魔。”
“嘿嘿嘿。”沈清明傻笑，“聽起來很厲害哦？”
公孫長：“暫時而言是這樣，但是你的心魔遲早會再度追上你的，到時候你隻有變得更強大才能獲得勝利。你有信心不斷的勝利嗎？”
沈清明老實的搖搖頭，：“沒有。”
公孫長沒理他的回答，自顧自的：“無論你有沒有必勝的把握，我都是會再來找到你的。”
“翹首以待。”沈清明揚眉道，“我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