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側寫,沒有理智的樣本沒有觀察的價值。”西陵看了瘋癲的韓晨一會,垂頭喪氣。
沈清明問道“身上的信息也不能分析嗎?我看福爾摩斯裏麵什麼根據泥土可以分析一個人去了哪裏。”
西陵端起保溫杯,:“那是福爾摩斯,裏麵的名偵探。我是西陵珩,又不叫西陵摩斯。”
的確是過分的要求,沈清明心念微動,自己的確是給了她不少壓力。
“那個不好意思啊。”沈清明撓撓頭。
“嗯?”西陵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沈清明:“給你太多壓力了。”
“不,你快看窗外。”西陵。
借著下雨的關係,早早的黑了,鋪蓋地的霧氣又浮了上來。但是這次和昨夜又不同,這次的霧氣簡直就是衝鋒一樣的速度貼了過來。老中醫收起報紙,把衛生所正門死死關住。
“這霧來的怎麼這麼快,就好像要專門找咱們一樣。”沈清明了一嘴。
話音未落,就看見霧氣拚命增長,竟然硬生生的從門縫裏麵鑽過來了,緊接著由一點點薄霧,擴散成一片霧氣,在衛生所的走廊內增長。肉眼可見的霧氣裏麵,還有什麼東西在裏麵來回穿梭行動。
老中醫都傻眼了:“這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快跑吧。”沈清明反應的快,架著韓晨往走廊深處跑。
霧氣如同有生命一樣,拓展著觸角,死死跟著屋子裏麵的幾個活人行動。沈清明跑進走廊最裏麵的一件病房,等西陵老中醫進來之後啪嘰一聲把門扣上。
“窗窗子。”西陵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沈清明聽明白了,扯上病床上麵的床單,沿著窗戶的邊邊角角把縫隙全都堵死。老中醫甩開膀子挪動病床,擋住病房的正門。韓晨還是癡癡傻傻的,沒有意識到當下已經是生死之間。
轉眼之間霧氣就已經包裹住了衛生所,開始努力擠壓著這間病房,門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窗戶的玻璃上也出現了晶狀的花紋。
沈清明這種情況下卻突然放鬆了,生死有命富貴在,一味的緊張也無濟於事,反正來這裏之前是仔仔細細的留過遺書,自己孤身一人沒有牽掛,上次活動的錢要是沒花完,就全捐給孤兒院好了。
有木屑剝落的聲音傳來,這扇門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別緊張。”沈清明拍了拍西陵的肩,“有我在。”
“你在我也緊張。”話是這麼,可是西陵的肩膀抖動的不是那麼厲害了。
老中醫也歎氣:“你們你們這群人還真是不怕死啊。”
門釘開始一根根往下麵掉了,隔著門也能很明顯的感受到寒冷的霧氣。如果這時候他們能站在外麵看的話就會發現,衛生所的輪廓越來越淡,越來越淡,向著虛無前進。
就在此時,沈清明的脖子間掛的老玉反而開始急劇升溫,不斷吸引著霧氣彙聚。霧氣中寄生的東西本來還大喜過望,蜂擁而聚,全部粘在門板上,等待著霧氣壓開木門的時候。等著等著他們就開始發現不對,自己的生命力隨著霧氣一道流出,自己的身體卻隻能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裏,一動不動。霧氣逃命一樣的遠離那塊玉石,有點壯觀。
當然了,屋子裏麵的人全不知情,隻是看著霧氣慢慢變淡。
“結束了嗎?”確定了霧氣離開衛生所之後,沈清明推開了門。
老中醫出來:“嘖,這門背麵怎麼都是蟬啊?夏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