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醫師對著她笑著打趣:“放心吧,不會留疤,看洛小姐這身材,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還是個少女呢!”
洛七隻是眯起眼睛笑著,她現在最喜歡的便是抱著兩個寶寶搖搖晃晃,不過現在缺一件事,那便是兩個小鬼還沒有名字,她連嚴寬的麵都沒見著,一直等著姓名。
今天她終於出了房間,卻不知道嚴寬在不在家。
“我今天就在餐廳用餐吧,醫生都說了沒關係了。”下了樓,洛七看到了傭人才輕輕的說了一句,順帶問著:“少爺今天不在嗎?”
隻是過了半個月,她卻有一種已經和嚴寬兩個世界相隔的錯覺。他真的一眼都沒有來看過她,從她生孩子到現在可以自如活動,和他對懷著孕的她簡直是兩個樣子,天差地別。
“少爺一早出門了,最近似乎都很忙,極少在家,今兒出去了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呢,少夫人要是有事,給楊子先生打電話就行!”傭人恭敬的說著。
哦,這些都是嚴寬特意吩咐的吧?他連她的聲音都不想聽?
洛七微微蹙了蹙眉,他極少回家嗎?現在業務這麼忙了?還是為了避著她?
那半天,她隻悠悠的在別墅裏轉了一圈,似乎也是這時候洛七才想起,兩個孩子出生的時間是國內的國慶節呢,隻是沒有人和她一起分享這些。
轉悠的有些累了,洛七才拿了一本飲食雜誌坐在客廳翻著,最炎熱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窗外的陽光帶著剛好的溫度。
其實她一直翻動著雜誌,但是好像什麼也沒看進去。
直到下午快一點,洛七才聽到別墅外有車的聲音。
什麼也沒想,她放下雜誌,人就已經走到門邊,翹首以盼。
果真老遠看到了嚴寬大步往別墅裏走,但是心情似乎並不很好,表情淡然,甚至都沒有看到等在門邊的她。
“回來了?”在他走近時,洛七笑著問了一句,伸手想要把他手裏的包接過來,但卻被他輕輕一避便躲了過去。
高大的身軀就那麼擦身而過,似乎不認識似的,徑直往客廳裏走。
洛七愣住了幾秒,伸出去的手搭在半空,好一會兒才自顧抿了抿唇,心頭有些酸。
從認識以來,嚴寬對她的態度,從來都沒有這麼冷過。
但是,她不能怪誰,就算她生孩子,他不在,那是因為他忙,就算他還沒給孩子取名,嚴格說起來,這也不是他的義務。
所以,轉身,她已經掛上了淡淡的笑意也往客廳裏走。
可是她剛到客廳,還沒坐下,嚴寬卻又從客廳裏往樓上走,根本沒有給洛七一個說話的機會。
她忽然覺得越發心酸,她知道嚴寬或許知道了他的身體狀況,但也不至於這麼冷落她,有些東西習慣了就很可怕,就像洛七已經習慣了嚴寬的存在,卻又忽然把她拋進了冰窟。
她深深的呼了口氣,轉身就往樓上走,她就不信他會一直不理她,即便要這樣,也至少和她說句話,說說為什麼。
進了臥室,洛七看到的便是他站在窗邊的身影,外套已經脫了,隻剩下純淨的白襯衣,襯著窗外的陽光,讓洛七有一種他會立刻就消失的錯覺。
這麼看,她也才覺得嚴寬的身材真的很棒,挺拔碩實,把襯衣撐的極其好看。
她走過去站在他身側,因為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也便抿了抿唇,仰著臉看著他,就那麼一直看著,希望他先開口說話。
嚴寬知道她到了自己身後,正要轉身,洛七卻忽然伸手,握了他的手臂:“你到底怎麼了?”她已經微微皺起了眉,抓著他袖口的手揪得他掙不開。
她不是生氣,隻是心酸,就算怎樣,他應該知道,在這裏,她除了他,就什麼都沒了。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不出現在你麵前,但是我們能不能不要這麼冷淡?”本就隻有兩個人生活的別墅,她真受不了這樣的寂靜,半個月的產休就已經夠孤獨了。
“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嚴寬終於開口,低低的聲音很平淡,沒有停頓沒有起伏,隻是低眉陰沉的看著她。
洛七僵了臉,鬆了手,沒有說話,她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在他目光下,她沒法撒謊。
微微點了點頭,沒敢看他。
“滿月之後你走吧。”
好一會兒,他忽然低低的說了一句,依舊那麼隨意,似乎隻是說扔了一個過時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