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好久的房間,原本滿是溫馨,攬著她的男人已經是最放鬆的狀態,一張英俊的臉滿是溫和,濃密的眉宇放鬆。
但在聽到她說這句話時,眉尖猛然幾不可聞的挑了挑,隨即睜開了眼,深邃的眸子裏看不出情緒,隻是剛才已經出現的點點惺忪,不過片刻就消散了,反而已經有了一絲不解。
洛七見他不說話,也便仰起臉看了他,正巧對上他墨一般的眼眸低垂著看著自己。
明明沒聽他說一句話,但隻是一個眼神,她便看出了他心底裏的不高興。
她有些心疼,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但也有些高興,林默言的名字在他這裏可從來沒引起過醋意,至少沒有歐文嚴重,現在卻似乎是個男的就不行。
“這是我爸的意思!在他眼裏,林家就是最親的親戚。”洛七彎起嘴角笑著,伸手挽了他微微搖了搖,幾乎是從來不會有的嬌意。
但洛七的話越說越讓人浮想,狄靳臣的眉間也便越見皺緊,最親的親戚,可不該是另一半的家庭麼?
她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理解錯了,立刻出聲解釋:
“我的意思是,我爸今年不會來過春節,擔心我一個人過不好,你知道我爸曾經在林伯身邊的,某種程度來說,咱們可以算是一家人,他們家裏也就兩個大男人,一個長輩一個兄長,正好,我去了也好撐撐氣氛!”
洛七每說一句都看著他,眼裏都是真誠,證明自己一點都沒有瞎說。
身後的男人陷入沉默已經好一會兒,即便聽她說完也並沒有表達他的意思,依舊安靜的擁著她,修長而骨節分明的之間繞著她的發絲,節奏不明的玩弄。
“這麼說,我好像,更是非得把你帶到狄宅去了。”
好一會兒,他才輕輕的道了一句,溫柔的話音與沉默時的深沉相去甚遠,讓洛七感覺他並不是隻想了這麼一件,或許已經把很多事情都理好了頭緒。
他這樣的男人,最大的特點便是如此,不會讓腦子閑下來,也不會因為某一個人而受到多麼大的幹涉,影響他的工作或是生活也許是不可能的。
莫名想到這些,洛七忽然也有些沉默了,安靜的依著他沒再說話,一雙大眼已經輕輕閉上,隻留下一排濃密的陰影,從額間往下看,靜得讓人有些心疼。
但其實,她隻是覺得,既然他這麼操心,那她就安心的吧!沒什麼不好。
“怎麼了?”男人低低的問著,修長的指節勾了她的下巴,有些深沉的目光看著她。
見她沒有說話,他已經有些焦急,目光掃了兩圈,俊臉已經輕輕貼了過去。
“有什麼一定要告訴我,你一安靜我就心慌!”能讓他狄靳臣如此無以為力的人也就她了,一安靜,他便真的心底發慌。
洛七微微眯起眼仰臉看了看他,輕輕的笑了笑,順勢搖了搖頭,就著他低下來的臉輕輕吻了一下。
她隻是想讓他安心,可是嬌柔的唇瓣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拒絕,一吻下去便沒能離開。
剛要低頭,下巴已經被他托住,帶著霸道卻溫柔的親吻鋪麵襲來。
沙發很軟,也足夠寬,寬到足夠容得下兩個人,洛七已經把腦袋仰得幾乎水平,若不是他托著幾乎躺在沙發上,唇片間被掃的微癢,鼻端滿是她喜歡的清香。
“累嗎?”模糊的聽到他的聲音從兩人接觸的唇邊流瀉,洛七剛要回答,唇瓣卻被他含住茹諾著。
他的唇很軟,看似一張薄唇卻飽含熱烈,反複輾轉糾纏,惹得她心底酥.癢,隻想張口抒發某一絲情緒,但一張口發出的聲音卻近乎嬌吟,輕柔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