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嚴寬禁不住笑了笑,低頭看了她一直閉著眼,隻好先開口說了話;
“這可是我在M市落腳的地方,把我趕出去,是不是不太像話?”話語問得稍帶嚴肅,但眼裏帶著溫和。
洛七似乎也才反應這回事,也就閉嘴不說話了。
“就當給自己放個假了,也許這樣……我會更有精力辦公。”嚴寬的話語明顯中途轉了彎。
其實他想說的是,也許這樣,警局那邊就不會給洛七太多壓力。
“公司那邊都安排好了?”依舊不見她說話,嚴寬又主動問了一句,從見麵到現在,態度完全變了,十足的溫和耐心。
這回洛七終於睜開眼,看到他低眉盯著自己,正等著回答,見她睜眼似乎達到目的辦輕輕一笑。
但洛七還真不知道,她連自己怎麼進的醫院都不清楚,明天一早的請假事宜無從安排,默言根本不知道她現在在南人上班。
但她也絕不可能這個時候和狄靳臣聯係,即便對他心酸,但也不想讓他知道她正和嚴寬以這種方式相處。
“缺勤就缺勤了,也不指望那點獎金。”想了一圈,她卻隻淡淡的道了一句,實則心底有些著急。
但是轉念一想,林默言辦事從來周全,一定會幫她給警局說,狄靳臣通過警局知道她的情況更簡單,這事便好了。
隻是怕他又生氣她與嚴寬而找上門可完了。
“林默言給你辦的入院手續,他會幫你辦完後續安排?”好一會兒,嚴寬說了一句,說完便轉眼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等著她的回答。
“你怎麼知道?”他如此精準的知道林默言替她辦的事,更了解林默言為人的樣子,洛七便想都沒想問了句。
嚴寬挑眉,卻沒回答。
洛七忽略了他的身份,以他的為人,不可能不知道林家,即便林邦就已經洗白,但曆史就是曆史,也可算是一個黑轉白的典例。
也許,嚴寬可以借鑒?洛七忽然想著,思緒換得如此之快,弄得她自己首先出了神,引得嚴寬又是一笑。
“你似乎很怕我怎麼著他?”他淡淡的問了一句,表情不變,隻是語氣微變。
“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她隻能找到這麼一個很好的解釋。
說完還一直看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表示。
但嚴寬隻是掃了她一眼,轉而起身說了一句:
“隻是朋友就好。”說著已經離開床榻,細心的裹了一下被角,一絲風都沒漏。
看他準備換衣服洗浴,洛七隻好轉了眼,但喉嚨裏還噎著一句話。
再轉眼時,嚴寬已經做好所有準備進浴室,手邊搭著一套浴袍,洛七第一次見他如此不回避。
她不是沒見過男人半裸,狄靳臣的身材絕對是精得無可挑剔,但嚴寬的也頂好。
洛七本想看了就看了,趁他沒看過來轉了眼,但沒想他似是知道她在看他,抬頭往她這邊望。
床上的人驀然有些局促的目光讓他不禁勾起嘴角笑。
“你的占有欲很強麼?”她忽然問了出來,一是避免尷尬,再者,也恰好是個機會。
但那邊的人隻是頓了一下腳步,不受影響的往前走,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要看你是誰。”說完也轉頭看了她一眼。
洛七看不出他的情緒,隻抿了抿唇瓣不語。
直到他進了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洛七才鬆了神色,但卻也微微皺起眉,不知要不要和林默言打個招呼,她出院來得突然,他替自己忙活半天,忽然不見人影顯得她太沒良心。
目光搜尋一遍,看到了她的隨身物品,隻是她的目光卻又定在了嚴寬放機手旁櫃的上。
不知懷著什麼心態拿過了他的手機,查看通訊和短訊、彩信、照片、備忘錄,但無論看哪都絲毫猜不出他最近動態。
也許是看得入迷,她連嚴寬出來都沒察覺,直到隱約聞到洗浴香波淡淡的香味,她才抬眼,一抬眼他卻已經幾乎到了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