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樣的方式很有效,發腫下去了,隻是眼珠還紅著,身上忽冷忽熱,腦袋有些暈。
翻出幾粒藥咽下去,沒有精力弄早餐,隻是隨意煮了個雞蛋,喝了一瓶牛奶,卻沒能喝幾口,沒有胃口,甚至一聞牛奶味道便想吐,也根本就嚐不出味道。
折騰幾許,出門時,歐文的車已經停在公寓外,洛七沒有囉嗦便上了車。
“怎麼了?生病了?”她一上車,祈歐文便盯著她的臉,皺了眉,語氣裏含著關心,她看起來是糟糕極了。
洛七微微側了臉係著安全帶,卻也微微笑著搖頭:
“沒有,可能沒睡好,沒事,走吧!”
祈歐文沒有追究,卻多看了她兩眼,他已經很久沒見洛七了,從上一次自己父親生日宴之後,他便因為嚴寬的事而忙得焦頭爛額。
也一直還想著漸漸開始轉變工作模式,如果真的一直在局子裏,他的人生大事就沒指望了,根本沒空戀愛,是該考慮人身問題了。
上一次與她不期而遇的親吻時常徘徊,柔軟的觸感一直揮之不去。他想,有些東西已經在心底發芽了。
但祈歐文是軍人出身,很多事喜歡低調穩妥的處理,包括感情,不想忽然表達,讓洛七覺得驚嚇,他會等一個時機,有了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才會一舉拿下。
車窗是關著的,洛七穿的不多,卻開始覺得熱,腦袋有些暈,但也沒有開口說話,反而想著昨晚狄靳臣生氣的質問。
他說他和金蔓被曝光的照片時有人做的。
難道金蔓和狄靳臣的照片事件真的是歐文做的嗎?
她並不是心有所偏,隻是她了解的歐文不會做這種事,他正直不阿,根本就不屑於。以他的身份,也沒有那個必要,況且還無冤無仇。也正因為如此,她轉頭看了歐文幾次,卻終究沒有問出口。
想起昨晚黑暗裏決然離開的身影,心底還有絲絲痛,隻好不停的深呼吸來平複。
“這段時間嚴寬並沒有問起過你,但對於工作上的合作還算不強硬,比較配合。”即將到達警局時有些塞車,歐文抽空說了一句。
不強硬也代表著不算配合,後一句其實安慰她的吧?洛七能想象,嚴寬那樣的身份,怎麼會像一般小嘍嘍一樣對警察點頭哈腰,不仗勢欺人已經不錯了。
幸好,他骨子裏有著紳士的品格。洛七笑了笑,她對嚴寬的個人眼光還真是偏於樂觀呢!
或許他能把生意做大,憑的不僅是本事,也有著這一股能影響人的氣概,能說服人的品格、義氣。
“但在出庭前忽然做出這個要求,沒有說明原因,所以,該如何,隻能見機行事,你放心,我會在隔壁。”歐文繼續說道,好讓她安心,同時車子也慢慢往前走。
其實洛七並不緊張,莫名的,就是覺得嚴寬似乎不會為難她。隻是有些好奇,有些擔心,他會做什麼選擇。以他的聰明,他的才能,即便暗中幫助警局,也該是能夠平安無事的,黑道上要找他麻煩,他肯定有辦法全身而退,隻是換了一個人生方向罷了。
“進去吧,他已經在等了。”兩人從下車到警局都沒說話,隻有到了一扇門前,歐文才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伸手指了指隔壁示意他會一直在那兒,才往那兒走。
洛七笑著點頭,順勢也抬手推門。
一進門,果然看到嚴寬雙手安然放在桌上坐著,她刻意看了一圈,全身都沒有束縛。
這樣好的待遇倒讓洛七有些意外,畢竟他不是一般人,警局也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