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洛七的愛不少,在乎便很多,怎麼可能如他想象一般安心?女人都是閑不住的。
“每一次你不都這麼說的麼?可是每一次都會有相似的情況不是嗎?對,這樣吵真的沒意思,可是你不覺得真的不公平嗎?如果愛和痛苦一定要對等,我想我沒有那麼大的承受能力,你還是找別人吧。”她淡漠的轉頭
她興許無數次想過放棄,但從來沒有說出來過,甚至每一次都能不探究便裝作無所謂的忘卻,但沒想說出來,其實並不難。
可這一次卻真的剜到了心裏,一片片削肉的疼。昨晚在一起時的那個電話就是相約吧?如果他真的有心,為什麼不提前和自己打個招呼?
“公平?”洛七自顧低眉思緒,卻傳來他略顯輕揚的聲音,帶著一絲質疑?
“別忘了你和誰在一起才撞見的我,這個時候提公平不覺得可笑麼?我何曾逼迫你不與林默言來往甚至甜蜜約會?何曾跟你說過與歐文的親密擁吻?”
在狄靳臣眼裏,這種問題擺在麵上簡直就是十幾歲的情侶幼稚的爭吵,他是個二十六歲的男人,成熟厚重,可以在深情時對她霸道,卻不想提及這些。
但感情深了,話到嘴邊了,原來再成熟的男人也會變得幼稚,拿著每一次的吃醋說辭。
“你跟蹤我?”
房屋裏安靜許久,洛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猛然想起的是應付嚴寬時與歐文之間的那一次‘練習’,歐文吻了她。
如果她沒記錯,是在歐文車裏,也是在公寓前,可是他為什麼會知道,隻有一個可能。
“你竟然派人跟蹤我?”似乎是不可置信,洛七的聲音很輕,慢慢的重複著,黑暗裏看不清他的臉,卻仰臉努力看著他,這就是所謂的公平?
她洛七一個幾乎低到塵埃裏的身份,果真根本沒法和他談公平呢!
“無理的要求我遠離歐文,要求我安心的等你,而你在做什麼,這就是所謂的公平?你已經習慣了被仰視,真的想過給我公平嗎?”
事情一旦擺上來,似乎也真的少了那一層紙,也讓原本便不想計較的狄靳臣忽然怒意上湧。
他不去計較誰給自己的照片,不去計較她與別人如斯親密,甚至逼著自己不去想象激.吻後是否更進一步,裝作若無其事。
這一刻憤怒的心酸卻也進了死角走不出來。
“你想要什麼樣的公平,放任你與別人親密,就如你誤會一樣?祈歐文弄了我與金蔓親密照的一出戲,你就和林默言約會、吻別,這就是你想要的公平!”
他的聲音很低,卻滲著壓抑,穩穩的在空氣裏震蕩。彼此之間沒有接觸,洛七卻覺得一雙手扼著心口,連呼吸都那麼困難。
誰知道她為什麼會被他吸引?為什麼會弄得這麼累?她貪戀與他在一起時的溫暖,暖得幾乎能把心神蠱惑,熾烈在心底回旋。可心痛時的痛卻絲毫不比快樂少。
閉了閉眼,洛七忍不住的幾次深呼吸,隻是為了把眼底的眼淚逼回去,可流回去的淚卻似乎已經堵在喉嚨口,憋得她幾乎不能呼吸。
眼圈漲得有些疼,可幸好屋子裏是黑的,她不用顧忌許多,終於能夠發出聲音,卻冷卻了思維,提出分手:
“既然都這麼糾結,這麼不高興,為什麼還要無謂的堅持?你不缺女人,我也從來沒有要求你什麼,一拍兩散,不是很好?”
“不對,怎麼能說一拍兩散呢?我們什麼關係都不是。”洛七輕輕的加了一句,顯得無比落寞而空洞。